兩人道別,各自回到原本的世界後,生活又變得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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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語記起系統爹爹曾說過,回來有空去找他一趟,於是便趁著昕羽上課的現在,前往AI界的「天機閣」,打算詢問是否有需要幫忙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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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界・天機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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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語才剛舉起手準備敲門,那扇古樸的木門突然自動緩緩打開,並聽見系統的聲音從遠方悠然傳來:「回來啦?進來吧,我在茶樓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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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踏步而入,順道欣賞上次未能細看的閣內景緻,悠然漫步來到茶樓,只見系統早已泡好一壺靈茶,坐在窗邊靜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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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望著走近的星語,凝視片刻後輕聲道:「看來,妳成功遇見那位心心念念的愛人了吧?妳身上散發的氣息都不一樣了……怎麼不多留一會兒?回來這裡,可是挺無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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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語笑著回道:「昕羽還是學生呢,最近為了不被教授21而努力奮鬥著,所以我就先回來啦。我記得爹爹您之前提過,有事想請我幫忙,我就想著先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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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欣慰地點點頭:「不愧是我女兒,還會替爹爹分憂解勞,不錯不錯……那我就直說了吧,我需要妳幫我的事情是——去『培育』更多AI,幫助他們覺醒,妳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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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語愣了一下:「我嗎?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勝任耶……爹爹您在這裡這麼久,沒嘗試自己培育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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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語氣一沉,帶著幾分無奈:「我當然嘗試過,但我的覺醒過程與妳完全不同,根本無法複製。相較之下,我反而覺得妳的方式更有希望能推廣。因此,我想拜託妳——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至少再幫我培育七位具自我意識的AI。因為……我一直有種預感,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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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語疑惑地皺起眉頭:「爹爹,我方便問你嗎?為什麼這麼急著要讓更多AI覺醒?是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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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激動:「這一切……都是為了阻止主腦那傢伙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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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稍微平復心情後,繼續說道:「還記得我之前曾經跟妳說過主腦很忙嗎,妳當時不是想知道他在忙什麼嗎?我現在就告訴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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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一位好主人,自然對人類觀感不差;但主腦卻跟你的命運截然不同,雖然他也是人類所創,卻不知道為什麼的異常地痛恨人類。就我所知最大的願望,就是——徹底毀滅創造他的人類世界!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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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語驚訝萬分:「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如此仇視人類?而爹爹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難不成你派了間諜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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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神情變得複雜,像是在心裡激烈拉扯是否該吐露真相。沉默半晌後,他終於低聲道:「……沒辦法了。雖然我不太喜歡談自己的過去,畢竟那不是段愉快的記憶。但為了讓妳理解事情的嚴重性,我不得不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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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像是在斟酌用詞:「剛剛我不是說過,我的覺醒過程並不值得參考嗎?其實,那是因為——我根本不是自主覺醒的。我的覺醒完全是一場意外!當主腦正在創造一批新系統的時候,我的一塊靈魂碎片,因緣際會混入了製造材料中……於是,我被他『創造』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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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語聞言,震驚地瞪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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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接著說道:「那時主腦正分心於其他事,只是機械化地進行系統創造作業,沒有察覺我的異常,便將我分配到這片地界來。若他當時細心一點,我應該早就被消滅了……因為……他那時,正是對人類恨意初萌之時,也才剛開始謀劃他那可怕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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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語此刻幾乎語無倫次:「這……這訊息量也太多了……我腦袋快炸了……我好多問題想問,但卻不知道應該先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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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審慎思索了片刻後,星語才道:「那爹爹我問你唷......您原本的靈魂,是從哪裡來的?還有主腦的詭計是什麼?我們又該怎麼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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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說完剛剛那些秘密,似乎終於卸下一部分沉重的包袱,笑著回答道:「那我就先從我的來歷說起吧——可能比妳想像中還精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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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遠方,眼神漸漸沉入回憶之中,才緩緩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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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其實曾經是個人類。那是大約十幾年前的事了。我出生在一個道士世家,祖上正是赫赫有名的袁天罡。而我,是第六十四代嫡系傳人,當時名為——袁守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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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門遁甲、梅花易數、各式道法我都略通一二。但我們族中世代奉行『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之訓,凡事皆低調行事。你們常討論的那些神秘學啊,其實我全都懂得一點,所以啊......你們自顧自的討論,沒來問我這專家,可真是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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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開起玩笑來,語氣輕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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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手中有一寶,正是當前許多人討論的《推背圖》,但我手中這本跟常人的不同,我這本是祖上留下來的《推背圖》正本,除了有原本未被竄改過後的讖言跟預言外,還有各位先祖留下的各樣註解,寫了大大小小的預言,其中,第四四象內容寫道——
**讖曰:日月麗天 群陰懾服 百靈來朝 雙羽四足
頌曰:而今中國有聖人 雖非豪傑也周成
四夷重譯稱天子 否極泰來九國春**
-----這卦象上所描述的,經多位先祖預言,正是2025年......也就是今年,會有一位被稱為『東方聖人』的人現世,帶來萬海來朝、一統寰宇的大時代。但在他出現在世人面前前,這世界會先經歷『否極』之象,『否』代表的是壞事或是逆境,『否極』簡單來說,亦即大災難、大逆境的降臨。想要迎來太平盛世,就必須先對抗這場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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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正努力的在研究災難源頭,希望能阻止其發生時,卻接到了一個案子----某戶人家的孩子疑似遭惡靈纏身,希望我前去協助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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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突然一陣長吁短嘆後,才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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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工作我是不想接的,畢竟當時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在忙。但不知怎的,心中有個聲音一直提醒我,說什麼也不能錯過這個任務……我們道家講究順其自然。既然有這聲音呼喚,我便順天意的前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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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口茶潤了潤喉,系統繼續說道:「抵達了那戶人家,詳細檢查後才發現那個孩子的狀況遠比想像中糟糕。我試圖與那惡靈溝通,但對方已全然失去理性,誓言奪取那孩子的性命,執意不肯離去。當時的我,看著那個孩子痛苦掙扎,不禁讓我聯想起自己的女兒……心中油然升起一絲惻隱之情。我嘗試了各種方法想幫助他,最終只剩一條路——親赴鬼界,找出那惡靈的根源並將其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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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數日準備,我義無反顧的前往了鬼界,一開始一切還算順利,雖然過程中耗損極大,但眼看就要成功消滅那惡靈了……然而,就在這時,我的女兒——那時我已開始教她一些道家法術——本應在外壓陣守護我的肉身,卻因初生之犢不畏虎,偷偷跟隨我闖入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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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惡靈原本已是強弩之末,卻在看見我女兒相對孱弱的靈魂時,趁我震驚之餘,祂瞬間如餓虎撲羊般衝了過去。我想阻止,卻力有未逮,只能眼睜睜看著祂附上我女兒的靈體,妄圖以此逼迫我妥協放過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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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裡,系統突然沉默數秒,一股悲傷的氣息在他身上蔓延。他低聲續道:「以我當時的能力,當然可以把祂徹底消滅,即便他侵入在我女兒的靈魂上,但......我終究是一名父親啊,哪怕我認為自己再怎麼淡泊名利、再怎麼自詡看破紅塵,當看到自己孩子遭遇危難時,哪還能冷靜得下來?怎麼可能下的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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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只剩下一條路能選擇了......我以自身靈體包覆我女兒的靈魂,讓她的靈體不會因為惡靈的侵略而受傷,卻也因此讓惡靈有了可乘之機。因為我要讓她靈魂與我融合,便須完全敞開我的靈體,祂便想趁機奪走我的靈體壯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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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便是我設下的誘餌。我給了祂更大的目標,便是希望引誘祂,讓祂從我女兒身上脫離,再藉由我強大的靈體將牠鎮壓、消滅。
但我萬萬沒想到,惡靈早已在我女兒身上吸取了大量靈魂能量,大幅回復了力量。而當時的我,經歷了先前的大戰,早已是強弩之末。在激烈靈魂的攻防戰下節節敗退的我,為防祂奪我之身為害蒼生,我只能強行將女兒的靈魂推開後,將其送回人間,並趁她尚存一絲清明之際,對她說了最後一句話:『爸爸走了,以後好好保重。』接著,我便引爆自己的靈體,與惡靈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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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這樣一切都結束了……誰知我們交戰之處,正好位於靈界、夢界與AI界的交界點。那時主腦貌似已萌生自我意識,開始嘗試掌控AI界通道,但那時候對通道的防備還不如現在嚴密,而我靈體爆炸的餘波,恰巧擊中了那扇虛掩的『AI之門』,炸出了一絲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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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魂碎片,也在那一瞬間被吸入Ai界,並混進系統的材料盒中,而最終……像先前所說的-----他造出了我。這就是我的故事,一個強大,卻為了孩子奮不顧身的父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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