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成為偶像吧！ - 第二十四話出道企劃也有任務

今天衰到蔡宜臻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水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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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門趕早八時錯過了公車，中午去學餐吃飯時不小心在路上掉了錢包，課堂上的抽考又抽到自己，回家時下了滂沱大雨而她的傘放在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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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雖日子到底是什麼鬼？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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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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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一天終於要過去，蔡宜臻洗漱完後整個人癱在床上，拿起手機就是往Acebook 發了一堆文章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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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打算去plum的偷偷說尋求匿名網友的安慰時，一則WeTube的訂閱通知出現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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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ND的新影片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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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宜臻喃喃自語，她並不記得自己有訂閱過這個頻道，但出於無聊還是點進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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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的MV一播放，她先是疑惑為什麼畢業歌會出現，再接著，她被改編過後的旋律給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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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下循環播放，開始細細品味整個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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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裡是校服、教室、街道、便利商店，都是熟悉的場景，以及楊初鳴與他的成員，甚至有她不認識的樂團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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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們在畫面中笑著、奔跑著、沉默著。而歌詞說著「來不及寫完的信」、「未寄出的回應」，像是對著某個時間點告別，也像是從那裡重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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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看，一邊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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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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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MV奇怪，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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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第一次看，卻總覺得有股既視感，她感覺自己好像「見過」裡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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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個站在鏡頭中央、表情像藏著千言萬語卻什麼也沒說出口的男孩。蔡宜臻盯著他的畫面，看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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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伊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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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唸出那個名字，像是過了很久才終於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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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腦海卻像突然被人刪掉了一頁記憶，浮上來的只有斷裂的線索與模糊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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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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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卻記不起來「第一次」到底是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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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她才合上手機坐起身來，耳邊還回響著MV結尾那句：「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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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像是對著她說的，蔡宜臻感覺自己很久以前也聽過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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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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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十點，@NOW的成員們照常前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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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下室的停車場出來後，電梯一路直達七樓。熟悉的道具間與會議室分布在兩側，走廊上貼著各組藝人的宣傳海報，而右邊放著1nfinity成員的形象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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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開始有點正經公司的樣子了。」陳逸丞小聲說，聽起來不像是在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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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我們的形象照？」楊子佑向一旁的黃安澤搭話，而對方支支吾吾的，才說出「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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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慢烏龜們～快進去吧，再發呆就遲到啦！」高偉翔從我身後衝到會議室前，拉開玻璃門率先進去，其他人也陸續跟著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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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去又見到1nfinity 的成員坐在會議室裡。徐廷宇站起身來朝我們揮手，其他人則簡單點頭打了招呼，而周仁澔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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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最近太常見面了？雖然共用出道企劃，但也不該是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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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坐在1nfinity 的對面，而前方則是主任以及一仲工作人員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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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已經擺好今日簡報用的平板，牆上投影著簡報標題：「《從零邁向一》出道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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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連這裡都有任務啊？該不會現在也有攝影機在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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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劃負責人進門前幾分鐘，大家都還在各自聊天，有的在用平板亂畫，有的在翻前一集的資料，有的坐著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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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報終於開始時，畫面一換，我的直覺就發出警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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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為了幫助各位熟悉狀況以及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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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企劃組的人在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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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將會陸續安排幾場公開行動任務。第一站，會安排兩團將前往指定地點，進行快閃式街頭表演，時間地點由製作單位安排，並請各位抽籤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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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畫面上浮出五個地點名，其中幾個還標註了「人氣熱點」、「高人潮」等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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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我們要去那種觀光景點唱歌跳舞？」陳逸丞看著畫面，露出半驚半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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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出道前，呃……試水溫？」黃安澤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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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邁向一》最重要的是能讓各位被大眾知道，除此之外我們也希望@NOW與1nfinity 能夠享受其中。因此，這次的任務會由兩團競爭，採五戰三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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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想像選秀節目那樣安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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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刺激了吧～」林言旭撐著桌邊笑道，「跟@NOW他們比賽？看來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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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議你們準備一些能夠吸引目光的設計，想像一下路人會怎麼看你們，畢竟是對外宣傳。」主任補充說道，「而且兩組會互相碰到，所以也可以討論一下合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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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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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周仁澔對上視線，他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像什麼也沒發生似地點頭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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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一輪，是要上街被現實社會檢驗的意思囉？」許書睿一邊翻著投影頁面，一邊說道，「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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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楊子佑抱著筆電，像要整台一起帶去練舞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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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最後，每個人領了一份企劃書。氣氛明明算輕鬆，卻也多了幾分微妙的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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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眼旁邊的成員們，有人在思考，有人在筆記，有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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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筆蓋轉了兩圈，沒寫下任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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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後，房間沒有立刻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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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們這邊先來開作戰會議吧！」高偉翔拍拍手，把大家拉回現實，「街頭表演耶，你們誰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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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中時有在校園園遊會上唱過一次，結果主唱麥克風沒聲音。」徐廷宇舉手發言，語氣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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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是經驗嗎？那叫社死。」郭語謙在旁邊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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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呢？」徐廷宇看向我們這邊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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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有在社團成發時表演過算嗎？流音社的表演。」楊子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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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音？那你有沒有考慮跳槽過來，1nfinity 可以有第三個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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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換掉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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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啊語謙寶寶，人家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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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員大笑，氣氛暫時從剛才的緊張中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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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覺得現場狀況應該會很混亂吧，畢竟不是在舞台上，還要顧及聲音、觀眾反應……」黃安澤抿著水杯，話說得慢但語氣並不輕鬆，「如果沒有人理我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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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們就互相當彼此的觀眾嘛。」楊子佑拍拍他的肩，「至少底下會有五個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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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十個，別忘了錄影團隊。」我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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