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弦蹤 - 第三十三章

顧清弦點頭，匕首一閃，迎上敵人。

他身形一動，匕首刺向一名黑衣人咽喉，血線噴出。

銀針連發，「嗖嗖」聲響，刺中另一人手臂。

柳雲岐長刀橫掃，逼退兩名黑衣人，刀鋒發出「嗡」聲，低聲道：「別逞強，留點力！」

刀光與血花交織，他穩守在炮彈旁。

海風吹得木門吱吱作響，蕭衡川帶著黑衣人衝入，刀光映著月色，殺氣四溢。

柳雲岐與顧清弦背靠木箱，守著那堆暗紅色的弩炮彈，面對圍上來的敵人，各自握緊兵器。

顧清弦匕首一閃，刺入黑衣人胸口，血線噴出，發出「噗」聲。

柳雲岐長刀橫掃，逼退兩個敵人，低聲道：「拖住他們！」

他長刀劃出寒光，發出「嗡」聲，兩名黑衣人踉蹌後退。

弩炮彈若落敵手，東海防線必破，燒毀是唯一選擇。

他低聲補道：「給我爭取三刻鐘！」

他轉身抓起一枚火折子，點燃後丟向木箱。

火折子落地發出「啪」聲，火星濺起，火焰順著木箱縫隙竄起。

濃煙滾滾，嗆得人睜不開眼，柳雲岐低聲道：「煙大了，小心點！」

火光竄起，炮彈雖不易燃，卻被火焰包圍，濃煙遮住了黑衣人的視線。

蕭衡川怒喝一聲：「混賬！」

他重劍劈來，發出「呼」聲，柳雲岐側身避開。

顧清弦趁機上前，銀針連發，發出細微「嗖嗖」聲，刺中蕭衡川手臂與肩頭。

血珠滲出，蕭衡川悶哼一聲。

蕭衡川吃痛退後，卻仍冷笑：「你們以為燒了這些就完了？」

柳雲岐冷聲道：「蕭衡川，影隱會的計劃到此為止。」

「束手就擒吧，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蕭衡川咧嘴一笑，說：「留命？你太天真。」

他忽地吹響一聲長哨，哨音尖銳刺耳，倉庫外傳來腳步聲。

一隊蒙面人衝入，手中竟拿著弩炮，顯是早有準備。

腳步雜亂，弩炮機括發出「咔咔」聲，顧清弦見狀，低聲道：「這傢伙還有後手！」

他拉著柳雲岐退到倉庫角落，低聲道：「雲岐，這煙得再濃點！」

濃煙掩護下，兩人勉強躲過第一輪弩箭，箭矢撞上木箱發出「砰砰」聲。

禁軍聞聲趕來，與蒙面人短兵相接，倉庫內頓時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

長矛刺出，發出「噗噗」聲，蒙面人弩箭連發，禁軍盾牌碎裂，血花濺地。

柳雲岐喘著氣，低聲道：「這些弩炮從哪兒來的？」

弩炮若非倉庫之物，必從交易得來，蕭衡川底牌已露。

蕭衡川站在戰場中央，冷聲道：「花溪鎮的藥肆你忘了？」

「那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貨早就運到東海，換來了這些。」

碧瑩牽線，火藥掩護，弩炮才是真貨，蕭衡川早與外敵勾結，花溪鎮只是起點。

他沉聲道：「你用火藥換弩炮要幹什麼？」

蕭衡川哈哈一笑，說：「東海港是咽喉，拿下它，大曄沿海便是我囊中之物。」

「你們燒了火藥又如何？這些弩炮夠我掀翻你們的防線！」

顧清弦咬牙，說：「這傢伙真是瘋了！」

弩炮攻城破船，東海若失，沿海連鎖崩潰，蕭衡川野心直指大曄。

顧清弦從袖中摸出最後一枚煙霧彈，丟向蕭衡川，濃煙「砰」一聲再起，他衝上前，匕首直刺蕭衡川心口。

煙霧瀰漫，匕首破風發出「嗖」聲，蕭衡川重劍一橫，發出「叮」聲架住攻勢。

顧清弦一腳踹中膝蓋，發出「咔」聲，蕭衡川踉蹌退後，他低聲道：「雲岐！」

柳雲岐趁機衝出，長刀刺向蕭衡川側肋，刀鋒帶風，蕭衡川勉強躲開，卻被禁軍圍上。

長刀劃過，衣袍撕裂，蕭衡川手臂再添血痕，禁軍長矛圍刺。

他見大勢已去，冷聲道：「我蕭衡川，朝堂記得嗎？」

他猛地咬破毒囊，黑血溢出，發出刺鼻腥味，倒地不起。

蒙面人見主帥身死，陣腳大亂。

禁軍趁勢圍剿，刀光閃爍，血花四濺，戰鬥很快平息。

倉庫內火勢漸熄，弩炮彈被燒毀大半，餘下的也被禁軍收繳。

柳雲岐與顧清弦喘著氣站在一旁，滿身煙塵，卻終於鬆了口氣。

顧清弦拍了拍柳雲岐的肩，笑著說：「這回總算收拾乾淨了。」

「花溪鎮的藥肆，東海的弩炮，我們這一路可沒白跑。」

柳雲岐點頭，說：「嗯。碧瑩、趙承淵、謝長風，一步步連到蕭衡川，這場陰謀終於斷了根。」

顧清弦撿起一塊燒焦的炮彈殘片，說：「不過蕭衡川說這些是換來的，跟誰換的？」

柳雲岐沉吟片刻，說：「東海對面是合國，這些弩炮八成從那兒來。」

「蕭衡川想用火藥換軍械，顛覆沿海防線，合國怕是他的靠山。」

顧清弦聳肩，說：「那這事可大了，你得跟陛下說說，別讓合國再搞亂子。」

柳雲岐點頭，說：「自然要稟報。」

他轉頭下令禁軍收拾殘局，將俘虜押回營地，準備班師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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