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弦蹤 - 第四十五章

顧清弦挑眉，放下筷子，「那我們怎麼查？總不能每個朝臣都抓一遍吧？」

柳雲岐目光深邃，「目前只能從沈書啓入手，通過他了解更多的線索。」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4qgqKKva

「我計劃明日進天牢，親自審問他，你隨我一起。」

顧清弦笑著點頭，「好，這次我可得好好想想要讓你賞我點什麼。」

柳雲岐輕笑：「好。」

江風輕拂，屋內燈火搖曳，魚香酒暖，情意綿長。

第二日清晨，兩人便進入天牢。

沈書啓被鎖在最深的牢房內，沉重的鐵鏈發出清脆的叮噹聲。

當他看到柳雲岐和顧清弦走進來時，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低聲道：「我什麼都不會說，你們殺了我也無用。」

柳雲岐目光如刀，「沈書啓，舊黨的計劃已經暴露。」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ZGGqp2di

「你若再不說，主謀一旦逃脫，你就成了替死鬼。」

沈書啓眯起眼睛，冷笑一聲，「替死鬼？你以為我說了就能活嗎？」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vOpQ6Zca

「舊黨勢力龐大，背後的權力你動不了他們。」

顧清弦不耐煩地湊近，低聲笑道：「嘴硬呢？我這裡還剩下幾根銀針，不如試試？」

他從袖中摸出一枚銀針，在沈書啓面前晃了晃，銀針微微閃光，仿佛能刺穿一切。

沈書啓的臉色微微變了，頸部不自覺地僵硬，最終低聲道：「我只知道軍械是吏部侍郎魏長松要的。」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5FiC4SyG

「他才是主使，其他的我真不清楚。」

柳雲岐與顧清弦對視一眼，心中猛地一震。

魏長松乃吏部侍郎，深居簡出，權勢滔天。

柳雲岐沉聲問道：「魏長松？還有誰？」

沈書啓搖頭，語氣急促：「我只與他接頭，其他人我沒見過。」

柳雲岐心頭一緊，冷冷道：「好，你先待著。」

兩人離開天牢，走在回宮的路上，長安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顧清弦忽然低聲道：「這魏長松聽著不簡單，我們怎麼抓他？」

柳雲岐的目光透過天際，似乎能看到即將到來的陰霾，「硬抓不行，必須有足夠的證據。」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ZjSMxi5R

「我打算讓沈書啓與他對質，你在外圍盯著，防止變故。」

顧清弦笑道：「這詐人的法子真是用得熟，你放心，我會守著的。」

柳雲岐點了點頭，「小心些，魏長松若真是主謀，舊黨不會容忍他被抓。」

當夜，柳雲岐進宮請旨，蕭景熙聽到魏長松牽涉其中，震怒不已，立刻下旨命禁軍暗中布控。

長安的夜風吹過王府，燈火搖曳。

長安城的晨曦透過紫宸殿的窗戶，溫暖的陽光灑在大殿內，照亮了滿桌的文書和宮廷的寶座。

柳雲岐帶著沈書啓和一袋證據，準備與魏長松進行一場關鍵的對質。

皇帝蕭景熙已經下旨召見，禁軍暗中布控，殿內的氣氛緊張，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壓迫感。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EKxVUvhJ

顧清弦站在殿外，帶著老六等人佈下了防線，等待任何突發的情況。

殿內，文武百官分列兩側，魏長松穿著一襲緋袍，面容依舊沉穩，看不出絲毫異樣。

柳雲岐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拱手向蕭景熙行禮，開口道：「陛下，沈書啓供認，軍械交易乃舊黨指使，主謀正是魏長松。」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ih0Tr8IV

殿內一片喧嘩，文武百官或驚訝，或懷疑，目光聚集在魏長松的身上。

此刻，魏長松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pxqIR0rP

他冷笑著步出，沉聲道：「陛下，寧遠王此言荒謬！」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o0UQBwH7

「臣乃朝廷命官，怎會與水匪勾結？沈書啓分明是誣陷！」

柳雲岐並不急於反駁，他目光如鋒，淡然道：「陛下，臣當然有證據。」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和一本賬簿，遞向蕭景熙。

「這是黑嶺寨搜出的密信，上書『軍械送至，速運江陵，沈大人親收』，字跡與沈書啓府衙公文相符。」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I29nh0qJ

「另有賬簿，記錄了與軍械交易有關的事宜。」

一時間，殿內再次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封密信和賬簿上。

魏長松的臉色微變，他強行壓下內心的不安，冷笑道：「寧遠王，信可偽造，賬簿可編，這算什麼證據？」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q7kq4Lw9

「沈書啓若真是主使，何須牽扯本官？」

他的反應似乎在挑戰柳雲岐，也試圖質疑證據的真實性。

柳雲岐不為所動，目光依舊冷冽，轉頭看向沈書啓，他的語氣忽然變得凌厲：「沈書啓，說出來吧。」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c1t4ywS0

沈書啓被押上前來，低頭顫聲道：「陛下，臣罪該萬死！」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sTzvNcMT

「軍械是魏長松要的，他說舊黨要控制江陵水道，臣只是奉命行事！」

他的話語帶著一絲絕望，顯然這一刻他已經無路可退，只能將所有的罪行指向魏長松。

魏長松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怒喝道：「胡說八道！」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UY034YlS

「你這叛賊，分明是攀咬本官！這是徹底的冤枉！」

他轉向皇帝，彎身拱手道：「陛下，臣冤枉，還請徹查！」

柳雲岐淡淡道：「魏大人若真冤枉，為何不敢與沈書啓對質？」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iMKyxc3U

「黑嶺寨的密信中明確提到軍械運送江陵，您可敢說與此事無關？」

他語氣中的挑釁意味十足，這一問無疑讓魏長松的內心更為焦慮。

魏長松一時語塞，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他仍強撐著，冷聲道：「本官從未見過此信！」

他的語氣中隱隱有些不自然，這一反應讓柳雲岐的心中更加確定了他的嫌疑。

然而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一隊蒙面人如鬼魅般衝入殿內，手持長刀，直奔沈書啓而來。

刀鋒破風的聲音「嗖嗖」作響，眾人尚未反應過來，顧清弦已經從側門殺出，迅速拔出匕首，閃電般刺倒一名蒙面人，鮮血濺射而出，「噗」的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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