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這種事別找我》 - 第二章：一夜兩命案

「神探大人果然神機妙算！」鬍子大漢眼冒崇拜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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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拍拍手掌，裝模作樣地下令：「立刻封鎖南巷，通知本地衙門，全城通緝黑衣人。還有，把這具屍體好好收殮，送去驗屍房。啊不對，你們唐朝有沒有……呃……驗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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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子大漢嚴肅點頭：「有，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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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對對對，就是他。叫他來，好好驗一下，我……呃，要整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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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只想坐下來喘口氣，順便思考：我怎麼才能活下去，順利摸魚，等哪天自己突然又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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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發現，一旁的仵作已悄悄走近，盯著屍體眉頭一皺，喃喃道：「此人……死得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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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猛地一激靈：你這句話，能別說得這麼恐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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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原本是想撐場面，誰知道那仵作一開口就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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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死得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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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瞬間靜到連一片落葉掉下來的聲音都清晰可聞。林言眉毛抽了三下，吞了口唾沫：「兄弟，我們是要辦案，不是抓鬼，你能說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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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擦了擦手，慢條斯理地解釋：「此人頸部雖中刀致命，但手腕、膝蓋處皆有淤痕，似是死前遭受掙扎與按壓。這不像單純刺殺，更像刑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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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瞪大眼睛：「……刑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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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仵作點頭，語氣平靜得像在講今日天氣不錯，「而且他指甲縫裡有纖維，牙齒咬碎了一點布料，應是臨死前曾咬住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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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心中警鈴大作。這不像臨時起意的兇殺案，更像有組織、有目的的審問與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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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罵一聲：我一個小說家來穿越，不是來破真實刑偵懸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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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子大漢小聲問：「大人，是否要改為密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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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案是什麼意思？」林言小聲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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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不張揚、不擴散，只讓信得過的官兵與仵作參與，避免兇手聽風而逃。」鬍子大漢一臉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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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嗯，非常好，非常……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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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漢雖然看起來傻傻的的，腦子卻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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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片刻，乾脆順勢點頭：「此案立為密案。我要知道這死者身份、來歷、背景，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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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屍體，在腰間摸到一個小布袋。裡面裝著幾枚銅錢、一張折起的紙條，以及……一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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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通體碧綠，刻著兩個字「蘭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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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低聲唸出：「蘭陽……是人名？還是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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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剛想說話，忽然門外又衝進一個小兵：「啟稟大人！南巷追蹤黑衣人失敗，卻在城牆外發現一具吊死的男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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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你們這地方，一天幾個屍體是標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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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一臉尷尬：「最近治安……略有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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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扶額。他本來只想摸魚混回現代，現在看來這案子，怕是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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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小兵皺眉答覆，「吊死在南城牆外，腳下還擺著幾枚銅錢，看起來像自殺……但位置詭異，吊在兩棵樹中間的繩子上，腳離地不到半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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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腦海裡瞬間浮現畫面，然後打了個冷顫：「你們這裡是唐朝，不是驚悚劇場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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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要親自前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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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看了一眼屍體，想說自己只是一個不小心潑咖啡穿越過來的普通人，可又想到：不去看現場，這鍋還是可能扣回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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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當然要去！」他語氣正義凜然，內心則是：我不怕，我只是在考察……考察一個歷史現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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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頂著微亮天光，隨眾人一同來到南城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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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就看見一條粗麻繩懸在兩棵槐樹之間，一具男子屍體晃晃悠悠掛在上頭，臉色鐵青，舌頭伸得老長，腳尖剛好擦著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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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只覺得胃部翻滾，乾脆背過身去：「誰來講解一下這位仁兄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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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衙役回報：「無身分文牒，衣著普通，腳踝有舊傷，看起來像下人出身。倒是這銅錢……每枚都刻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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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我看看。」林言接過來，仔細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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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枚銅錢上，分別刻著：「東」、「雲」、「客」、「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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