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這種事別找我》 - 第八章：氣脈初啟

林言盯著灰衣人，警惕不減：「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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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停在石殿前，沉默片刻，低聲道：「我的名字已不重要，但我曾是此地守衛之一。當年神策軍隱於西城，實則為『禁司』護衛，職責是守住這扇門，不讓不該來的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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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為什麼如此重要？」林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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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並未正面回答，反問一句：「你方才進殿時，可有感到心中一陣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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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回想，那道鏡面所散發的光芒，確實讓他心口如焚。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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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微微一笑，道：「那是你氣脈初啟的跡象。你的體內，有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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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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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屬凡胎，不為凡骨，能納天地之氣，感萬物之靈。這鏡子名為『淨元鏡』，是測氣與啟氣的聖器。只有氣根之人靠近，才會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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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有些遲疑：「這和查案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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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眼中露出幾分古怪：「也許沒有關係，也許……整起命案的背後，就與氣脈相關。那三人之死，你真以為只是權貴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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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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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轉身就走，邊走邊道：「你若想知道真相，七日後到終南山口來找我。帶著你的玉佩。至於現在，你最好先學會如何掌控體內的氣，不然，下次見到鏡子，你可能會被它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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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直到人影消失於荒草之中，心中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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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望向石殿，神情凝重。這個世界，似乎遠比他原先所想的更為複雜。他從來不信神怪，習慣用邏輯解釋一切，但那面鏡子、那段古文，以及方才體內的異動，都無法用現實的知識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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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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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氣脈是修行的根本，那這些能感氣、用氣之人，又屬於何種體制？他從未在大理寺的檔案中看到關於「氣」的記載，甚至連「煉丹」「術法」這類詞彙，也僅在民間傳說與戲文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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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這些不再只是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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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石殿外的台階上，將玉佩重新拼合觀察，心念一動，似乎有一縷極淡的暖意從胸口緩緩升起，循著經絡游走。他閉上雙目，專注感知。那氣流極弱，像是初燃之火，但卻真真切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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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嘗試引導那縷氣。每當氣流經過某處，他便記下其走向。數次失敗後，氣流竟短暫地繞過丹田，向雙臂延展。他感到手掌微熱，睜眼一看，指尖竟隱約泛出微弱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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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住了，呼吸也稍微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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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術法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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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站起身，望向天邊灰濛的雲層。他知道，這條路一旦踏上，便不再是單純的查案與追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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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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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真相，不會只停留在紙上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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