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這種事別找我》 - 第十章：初試術法

夜已深，林言卻毫無睡意。他在靜業坊破牆邊點起油燈，仔細翻閱《三元錄》。這本書雖然字跡斑駁，但每一頁皆是寶藏。它不只是修行筆記，更像是某位術者的心血遺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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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篇便詳述氣脈運行之法，與體內經絡的對應，甚至標註了易錯的氣路轉折點，令林言恍然大悟。他近日練氣時總覺堵塞，原來是將「少陰」誤引至「陽維」，反令氣流倒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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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書所述修正，果然氣流通暢許多，雖仍緩慢，但已無先前刺痛與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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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按此進展，半年內應能穩固氣基……」他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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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後段記載了數種初級術法，最令他興奮的，是一式名為「攝光指」的小術。以氣聚指，能引動火光，作用雖小，卻是掌控外物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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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照圖解，靜坐調息，將氣凝於右指之端。數次嘗試，氣流總在指尖散亂無形。他索性閉目沉思，回想書中作者曾提過：「氣如心動，意不穩則氣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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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空雜念，心中只想著指尖一點微光。數息之後，指端竟隱隱發熱，彷彿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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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一點前方蠟燭，燭火果真一震，似有風吹，又似被牽動，火光竟輕輕偏斜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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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心頭大震，旋即驚喜。這微小的變化，證明了他確實影響到了外物。

他沒有急著繼續，而是依書法靜坐調息，讓氣脈回復穩定。等氣息平復，他又再嘗一次。這次氣流更為集中，指尖熱度明顯，火焰一晃，竟短暫地朝他指尖靠近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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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雖還稚嫩，但這的確是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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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他反覆練習，直到天色微明，指尖泛紅，方才停手。他知道，再繼續只會氣息混亂，反傷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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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家途中，他腦中浮現黑衣人的警告：「別去終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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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知，那人來自某個不願真相洩露的勢力。而那本《三元錄》若真出自終南山一脈，說明那裡曾是術者聚地，也可能藏著更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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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能在此行前熟練一兩門術法，也許真能自保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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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中，他第一時間將《三元錄》藏入床下暗盒，並將屋中一切反常物件記下，防有人潛入。他也開始記錄每日氣脈流動的變化，配合書中指引自製簡單的氣圖，便於日後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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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他閉門不出，白日修行，夜間熟記術法。期間偶有訪客，他皆婉拒不見。外人以為他沉迷案情，不敢打擾，卻不知他已悄然踏入另一條修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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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黃昏，他再次試演「攝光指」，竟能在三尺外引燭光左右晃動，甚至令火焰微縮微張，如被風吹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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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等程度仍無實戰之力，但至少，他已證明自己可修行。

而七日之約，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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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他披上素青長袍，簡裝整備，只攜玉佩與那本書，悄然離開長安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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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山口……是時候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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