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雇傭兵的靈魂穿越 - 第29章行動

「我會選擇今晚說出這一切……不是因為我信任妳們，而是因為我知道，就算我不說，妳們也終究會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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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牆上的一個監控死角，像是在望向過去的影像與追蹤記錄，艾登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神卻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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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提早跟妳們通知一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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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神色各異，律嚥了口口水，小聲呢喃：「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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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抱臂，依舊冷冷盯著他，但眼神明顯動搖：「……所以你打算怎樣？演完這齣戲，然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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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艾登搖了搖頭，神色驟然收斂，語氣轉為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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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讓雪村家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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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如同利刃，劃破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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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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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霸主、軍事資源壟斷、學術審核與政策背後的實權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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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接話，語氣微微低沉，「雪村家的垂直控制幾乎涵蓋了整個系統上層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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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看向律，眼神銳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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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問妳，律，妳覺得我這樣做，對你來說無疑是痛苦的對吧，因為這是你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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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的指節頓時收緊，拇指無意識地摳住掌心，發出極輕的「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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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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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沒有逼問，他只是靜靜看著她，給予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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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和紅音則互看一眼，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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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的指尖顫動了幾秒，才緩緩垂下，那一刻，她彷彿連呼吸都在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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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與咲良沒有插話，只是靜靜望著她。這不是她們能插手的對話，因為那不只是她立場的選擇，而是血脈與正義的矛盾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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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緩步走近兩步，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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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欠我什麼，也不是非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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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妳比任何人都清楚雪村家內部的結構、邏輯、漏洞，還有，他們真正的運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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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腳步，直視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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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問妳，妳打算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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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之中，雪村瀬律緩緩抬起頭，冰藍色的雙瞳沒有任何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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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十三歲那年，就知道雪村家的所謂『繼承人訓練』只是對工具的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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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家。那裡只有命令與排名，只有『效能』與『效忠』兩種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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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出一口氣，如釋重負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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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是家族，其實只是標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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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視艾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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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它崩盤，那我會幫你，至少在那之前，我要親眼看著那個名為『家族』的幻覺，如何一點一點從裡面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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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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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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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輕聲嗤笑了一聲：「哈……妳們這些理性派的傢伙，做決定都冷得像在下圍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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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挑眉：「那紅音妳怎樣？憑感覺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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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瞪她一眼：「至少我知道該選哪邊，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混帳，但他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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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笑了笑：「那我就負責在你們暴走時放煙霧好了，至少還能讓場面可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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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勾起嘴角，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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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需要妳們每個人的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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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村瀬律已經將終端登入雪村家系統的高階模組，她將自己的私人鑰匙插入後，一道淡藍色光芒閃過，全息介面如水波般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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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打開的範圍只有內部資料儲存區的分層視窗與核心名單的讀取權限，不能改寫、不能刪除，但能把它們複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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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只要能挖到裡面的資料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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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語調淡淡道：「這系統會記錄每一筆進出，但我已經設置好了。你有六十分鐘，接下來就看你怎麼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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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雙手插腰：「那我們的任務呢？還是你打算自己一個人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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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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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妳們三個繼續做妳們最擅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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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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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妳監視雪村家的外勤動態，任何一次特殊調度或車隊轉向都要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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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維持妳的護衛角色不變，但你要注意與我互動時別太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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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幫我找出他們的暗網分支與遷移伺服器。我不只要摧毀他們，我要讓他們知道，被人反制，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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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在四人之間交錯閃爍，像是在替這場無聲開戰點燃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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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村瀬律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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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要從哪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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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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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核心資料庫的『人員名單D-05』開始。那份名單是雪村家買賣人體器官與活體奴隸的交易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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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神色同時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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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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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世界要改變，那就得從讓它看到，什麼是真正的骯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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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序列・代號：D-05／解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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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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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黑色箱型車靜靜停靠在艾登家不遠的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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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率先從車上下來，右手滑動著手機螢幕，留三人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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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台車會直接帶你們回家，而不是平常去的你們護衛隊公司總部，總而言之，今天先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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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紅音率先發話，語氣如常冷淡，卻比平時少了幾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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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事，我們不會對上通報。但你最好知道，你欠我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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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記著的。」艾登淡淡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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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雖然神情仍有些呆滯，但強撐著笑容，輕輕舉手揮了揮：「哈哈……雖然還是有點搞不懂整件事啦……但總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會討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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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出來後，艾登，紅音，律不約而同的看向咲良，讓她頓了一下，又轉頭小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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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拜託你，下次如果還要扮成女生潛行什麼的，至少通知我一聲，我差點連自己性向都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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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和律同時輕咳一聲。

艾登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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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像是試圖把那些複雜情緒甩開，回頭看向艾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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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走啦，明天還有課咧～別裝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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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盯著艾登許久，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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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你要幹的事，很危險。如果你出事，我會第一個衝進來幫你擦屁股，但只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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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畢，轉身走去，腳步鏗鏘堅定。

剩下的，是瀬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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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一點也不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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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抬起眼，看著遠方那一棟棟被雪村家標誌佔據的高樓輪廓，語氣冷靜卻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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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都沒有打算做一個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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瀬律凝視他幾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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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陪你看這一場棋，會下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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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後離開，腳步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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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獨自站在原地，直到三人連車走遠，才轉身推門進入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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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3:42・艾登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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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燈光微弱，螢幕閃爍著資料同步中的光標。艾登走進房間，脫下外套，雙眼冷靜地掃過桌上那張雪村家系統架構圖。他知道，這只是一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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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無人車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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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靠在車窗邊，望著夜空，小聲地呢喃：「原來那傢伙從一開始……就不是我們以為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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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抱著雙臂閉著眼，卻怎麼都無法真正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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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你最好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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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最角落的瀬律靜靜盯著手中終端資料，畫面上，是一份未送出的備忘錄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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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我們無法活著走出這局……至少要有人知道，真相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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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按下發送，只是深吸一口氣，將它存進了隱藏資料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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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她們不再只是護衛對象與被保護者的關係了，而是共犯，是同盟，是命運交纏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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