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雇傭兵的靈魂穿越 - 第27章真相

【翌日・近衛學園・早晨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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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落在整潔的校園走廊上，一切看起來都像往常一樣平靜，教官們來來去去，學生們三三兩兩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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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護衛隊三人組早已回到崗位，彷彿昨晚的混戰與逃亡從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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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一如既往抱著雙臂，靠在近衛學園主樓一側的玻璃牆前，眼神卻時不時地飄向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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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正如往常般坐在她們旁邊，神色平穩，臉上沒有任何多餘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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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紅音卻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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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哪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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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瞇起眼，視線落在艾登手腕袖口不小心露出的一小段肌膚上，有一道細長的擦傷，顏色偏紅，像是昨晚才剛結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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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他今天早上的走路姿態也有些微妙的異樣，右腳似乎略為外翻，像是大腿肌肉被過度使用後產生的不自然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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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生活規律、會主動去鍛鍊、體能合格、但從不主動參加激烈運動比賽的宅系學生，怎麼會有這種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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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慢慢瞇起眼，腦海裡閃過昨夜那場瘋狂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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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上說，黑色車輛……被撞擊至少三次……最後還能控制車身甩尾穿過城市路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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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的指尖輕輕摩擦著手臂，腦中快速拼湊昨夜的畫面與眼前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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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無人車當時被干擾，系統癱瘓，能在那種情況下奪回控制權並精準操作，除了具備超高階駭入能力外，還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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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落在艾登那雙放在桌上的手指上，那是一雙經常敲鍵盤的手，修長而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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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節處有幾處輕微紅腫。這不是常規打字會造成的，是長時間進行高強度戰鬥的情況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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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見艾登抬手時，不經意按了下自己的右肩，好像在揉一塊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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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眼神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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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痛……假如昨天她開的那輛是低重心防撞型無人車。遇撞時若車內採用強制手控系統，加上旁邊的車輛劇烈撞擊……那衝擊力應該會讓他直接側身撞上內部車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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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望向校園外的遠山，昨夜槍火聲在腦中回放，尤其是當時私法懲罰者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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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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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隔著面罩傳出，雖然傳出的是女聲，但語氣與韻律、語調的收尾弧度……她突然發現，跟艾登說話時用的某些語氣，竟有那麼一點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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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句「妳們」，語氣怎麼感覺這麼像是在意外的環境下，碰見預料之外，認識的人口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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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低下頭，手指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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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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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偷偷用智慧平板掃描艾登的位置記錄與心率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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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同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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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的心率此刻極為穩定，維持在極低波動區間，好像有點過於平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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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狀況不像一個有精神障礙學生，面對「護衛隊三人全程坐在他周圍」時該有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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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意識到一件很可怕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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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昨天的「她」之所以開槍沒有打中我們，不是因為當時場面混亂加上我們動作敏捷，而是「她」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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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根據上次的戰鬥，私法懲罰者似乎很擅長黑客技巧和駭入，也有一定的潛行和反偵查能力，還能在律的雪村家族重點地盤殺進殺出，全身而退，這樣的人，在我們眼皮底下逃離，應該非常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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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晚和火場的表現，也不像是正常學生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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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次在他家門外的監視，還有跟蹤的那些信號和訊息，其實是他故意設計給我們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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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瞳孔微微一縮，背脊冒出一股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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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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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湊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咬到一半的早餐飯糰，一臉壞笑，「妳幹嘛一直盯著艾登看啊？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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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立刻將咲良拉走，到走廊上壓低聲音：「嘘，小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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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眨眼不解問：「妳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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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低聲，指向艾登道：「……我們昨天面對的那個人，我有六成把握……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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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差點噎住飯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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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咬牙：「妳去看他的傷痕、步態、手部使用痕跡，還有剛剛他揉肩的動作……一切都吻合昨天的狀況。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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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低聲音：「他是唯一有能力，在護衛隊和所有人眼皮底下，完美逃脫嫌疑的人，因為大家都只會認為他只是個需要受保護的精神障礙天才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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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是帥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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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總而言之，我們必須要採取一些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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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一臉震驚：「妳，妳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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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咬著牙，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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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報告。我要親自確認。如果他真的是私法懲罰者……那我得親眼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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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望著窗外陽光斜落下的操場，神情空前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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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再被蒙在鼓裡，哪怕……真相非常令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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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護衛隊辦公室內，紅音一個人坐在操作台前，手指快速滑動著她的私人終端平板。她已悄悄調出過去72小時的校內通行記錄與社區監控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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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死死鎖定在一項資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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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03:26｜社區南區通訊塔短暫離線3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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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咬著唇，指尖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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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離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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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往下滑，看見另一道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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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頻率剛好能干擾到整條B-27轉運幹道的無人車追蹤系統……也就是昨天飛車逃脫的最後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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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開時間線，點開艾登家裡的監控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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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的房間｜凌晨03:00～04:00｜通訊模組穩定｜視訊記錄：無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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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艾登正在睡覺，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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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紅音已經不是第一次從事護衛者工作了，她過去的豐富經驗告訴她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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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模擬錄像……那這模擬也做得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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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艾登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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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顯示器閃爍著三人組各自的個人檔案與過去24小時行動軌跡，尤其是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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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上午開始連續查閱了七個獨立資料庫、繞過了三層權限鎖、甚至用了她個人備份的軍用監控金鑰，進入近衛防衛網的中層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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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坐在操作台前，雙手交疊放在膝上，眼神平靜卻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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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妳會懷疑，紅音。）

（上一次的戰鬥中，我露出太多破綻給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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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紅音正對著一份通訊塔異常報告一筆筆標註，她的動作細膩、快速、冷靜，像一頭嗅到血腥氣味的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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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咲良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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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在便利商店買了一大袋洋芋片，然後和律坐在屋頂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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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妳看起來最單純，實際上卻有著非常精湛的戰鬥技巧和反應能力。昨晚，妳主動露出破綻引我打偏，妳是故意讓我知道：我們可以互相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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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切到律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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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總是沉得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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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紅音像鯊魚，咲良像短刀，那妳就是一把還沒出鞘的刀，沉默、冷靜、極端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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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律忽然低頭，似乎在看著手中某個小物件，是護衛隊專用加密錄音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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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的眉頭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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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錄下我們每一次戰鬥時的語音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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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點開備份監控音軌，撈出幾段她昨天獨自分析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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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不對……她在呼喚我們時，不像是在對不熟悉的敵人開口，而是……像熟人，且不願意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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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妳們’，咬字很像艾登平時的說話習慣……但聲音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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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偽聲模組……但語速一致，節奏穩定……這不像是模仿，而是原始思維的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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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輕聲道：「……果然，妳也幾乎認出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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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走向牆邊的隱藏櫃，拿出一只外殼老舊但加密等級極高的通訊投影裝置。他的指尖在銀灰外殼上停留了幾秒，然後果斷插入一枚個人密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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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設定：近衛學園護衛隊——紅音、咲良、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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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指令：一次性訊息投遞／自毀鎖定6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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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在虛擬鍵盤上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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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22:40，城市老供電廠C棟地下層，你們三個來就好。來了，我就說實話。

不來……妳們就從此不會再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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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下【確認發送】鍵，訊息如流光消失於空中，艾登望著遠方黑暗中燈光閃爍的城市，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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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是這世界上，少數還能讓我相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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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未來失敗了……至少讓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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