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駭客技能改變世界 - 第37章問話

【翌日早晨・艾登家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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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薄薄地籠罩在街道上，陽光尚未完全灑下，空氣清涼帶著露水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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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專車準時抵達宅邸外，車門開啟，紅音、咲良與瀬律如常一樣下車，整理制服，踏上熟悉的石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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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門在她們按門鈴前便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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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的，是艾登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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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不再穿著昨日那身正式套裝，而是換上了柔色的針織外衣，臉上妝容依舊精緻，神情卻少了過往的銳利，多了一絲成熟美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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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率先微微一禮，語氣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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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早安，我們來接艾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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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跟著點頭，聲音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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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啊夫人～今天的外面的花園好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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瀬律也禮貌應對：「氣溫較昨夜低三度，請夫人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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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沒有立刻回應，只是輕輕點頭，然後說出一句讓三人略感意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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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進來坐一下吧，我還有些話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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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家・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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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次坐進了昨夜才剛發生壓力對話的空間，但今天的氣氛與昨夜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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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依然有茶，一盤現烤的小麵包，溫熱的香氣與清晨微涼的空氣交織成某種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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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坐在主位，手握茶杯，語氣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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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想了一整晚……我仍不完全信任你們。但我也不得不承認，你們改變了艾登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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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神情不變，只是低聲道：「我們從沒思考過會對他任何不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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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抬頭直視她，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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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問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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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齊聲：「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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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她語氣依舊平靜，「如果有一天，艾登因為你們其中一人而受了傷，你們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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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毫不猶豫：「自願退出，並承擔一切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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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急忙回應：「絕對不會讓他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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瀬律：「我會執行自我回收程序，並向學園提交最終分析報告，說明我錯在哪裡，從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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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沒有表情，只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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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她視線稍微柔和了一些，「你們，是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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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瑪麗這麼說，咲良瞬間臉一紅，低頭小聲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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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見咲良這個反應，也微皺眉撇過頭，沒說話，卻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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瀬律則是平靜看向瑪麗，沒有避開對方的眼神，聲音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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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這種事我向來不做無效定義，但如果你指的是超越保護對象的情緒依附……那我承認，我對他確實產生了個人層面的特別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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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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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會影響我的職責執行，也不會削弱判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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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沉默片刻，才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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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假如有任何差錯，你們真的會離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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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語氣堅定：「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他叫我離開，我馬上就走，但只要他一天沒開口，我絕不會後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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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低頭，雙手壓在膝蓋上輕聲說：「我會一直保護他，哪怕變成陌生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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瀬律：「除非遭到正式撤職處分，否則將持續履行守護合約至任期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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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將茶杯放下，緩緩起身後，用手勢示意三人起身，三人見狀也紛紛站起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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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同走到門邊，瑪麗親手打開通向走廊的房間門，望著站起來的三人，聲音低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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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吧。他已經在等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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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一愣，轉頭望向樓上樓梯處，那裡正好是一抹身影迅速收回去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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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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瀬律在平板上記錄一下東西後，收拾打理好自己的東西，等四人集結後，四人踏出宅邸，身後傳來門輕輕關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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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站在玄關門外，靜靜地看著她們走進車內，車子發動駛離，直到車尾燈被朝陽淡化在遠方，她才輕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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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這次，不會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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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終於完整灑入宅邸，如某人的情緒，悄悄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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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專車平穩駛離艾登家所在的高級住宅街，車內靜謐，晨光透過窗簾間縫照進來，給整個座艙灑上一層淡淡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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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率先打破沉默，她兩手捧著臉，像剛逃出面試現場的新人般大大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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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剛剛真的超緊張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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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向艾登，眼神中還帶著驚魂未定的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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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一度以為你媽媽會讓我們原地簽字，直接拖去交接辦公室交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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瀬律轉頭看她，語氣淡淡卻帶著一絲揶揄：「你剛剛腳不是還在桌下偷偷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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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瞪大眼睛：「我哪有！我那是……在調整呼吸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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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斜眼瞥她：「你呼吸調太快，快到我以為你要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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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反駁：「你還不是剛剛嘴角抽了一下！難得看到你心虛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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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輕哼一聲，轉頭看窗外，沒反駁，但臉上那一瞬的紅暈倒是誰都沒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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瀬律翻閱她的早上紀錄，一邊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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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妳當時心跳每分鐘一百二十次，血壓也略高，屬於臨界緊張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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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撲過去捶她：「不要連這種事都記錄啦！好害羞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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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看著眼前三人一如往常的互動，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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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難得開口，語氣不再冷淡，「到目前為止真的謝謝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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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時一愣，咲良動作都頓住，紅音回頭，瀬律也停下手中的平板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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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欸欸？」咲良眼睛瞪大，誇張地捂住嘴巴：「艾登同學你剛剛是……道謝！？而且是、是真的那種感謝！？不是反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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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偏過頭，聲音比平時低了半個音階：「哼……真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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瀬律手上繼續平板的操作，但表情控制不住的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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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但我可沒忘記妳們給我拿補犯人用的繩索炮，把我綁起來，並且強迫餵食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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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時，紅音尷尬的轉過頭去，咲良也尷尬的笑笑，瀬律則假裝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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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輕嘆一口氣，把頭靠上椅背：「妳們三個，真的有點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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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著三人：「話說，昨晚我媽問我，有沒有對你們抱持著‘非職務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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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處，紅音頓時瞬間耳根發紅，急忙裝作看窗外，但耳朵此時非常專注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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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則瞬間轉頭看著他，沒有開口，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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瀬律則是停下手上的動作，豎起耳朵聽，此時她的臉也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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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笑了笑：「我沒打算馬上回答她，但……至少我知道，現在，還沒打算讓妳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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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瞪大眼，眼眶突然泛紅，撲上去一把抱住艾登大哭：「艾登同學！！嗚嗚……你這樣講，我會以為你要告白欸，但我還是好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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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咳了一聲，耳根泛著淡紅：「說這種話之前，麻煩請先給心理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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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後，紅音趕緊上前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咲良從艾登身上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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瀬律則馬上恢復冷靜，調整平板語音設定，默默新增筆記：「艾登同學當日情緒指數穩定偏高，預測與護衛互動適配度正向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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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人嘰嘰喳喳的吵鬧聲中，艾登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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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那個什麼思愛期，還得要持續多久？我們目前先讓我們之間的互動回歸到正常水平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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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三人頓時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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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你說呢～」

「這是任務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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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處的三人，頓時兩眼又瞬間冒出愛心，接著不約而同的坐靠近艾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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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三人從不同方位一同抱住艾登，聞聞艾登身上的氣味，還有蹭著艾登的身體，相比上次，她們又更加放開了自己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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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提了。」艾登無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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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時，三人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微微一變，但抱著艾登的手還是緊抱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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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一時沒有發現到她們臉上的表情變化，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在和雪村家進行大戰之前，還有一個關於這個世界，人類延續問題的突發事件正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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