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罪》-短篇 - 5-2 王座之上｜《無間》

【單人承擔請求確認中。轉換模式：THRONE】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SB6LHXt4
【請輸入全責驗證碼。】

我抬起手，手指穩定地劃過控制面板。指紋認證、脈波確認、語音鎖。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BzLJ0MvC
我一個字一個字，吐出那句代碼：

「Vox. Omnia. Culpa.」

Ω猛然上前，握住我手腕：「你瘋了，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轉頭看他，語氣冷得像石碑刻字：

「這是你該做的，但你沒做。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05EkNTnWj
所以我來了。」

Ω臉上第一次不是冷靜，也不是傲慢，而是混雜著困惑與無能為力的怒。

「這不是勝負問題，李衡！」他咆哮，「你不會贏什麼，你只會死得毫無意義！」

我回視他，緩慢地說：

「我不是為了意義。我是為了讓這場審判，有一個夠格受罰的人。」

Ω的指節發白，他的手仍扣著我，但不再有力量拉回我。

【驗證完成。THRONE模式即將啟動。請確認最終承擔主體：李衡】

我沒有猶豫。

「確認。」

面板化為光束，刺入我掌心，一道鎖鏈狀的能量穿過神經中樞，像燒灼，也像灌注。

我聽見系統的聲音在體內響起，不再外放，而是像在我的意識深處自言自語：

【轉移程序開始。蒐集資料源：歷史罪證、主觀記憶、集體創傷、情緒異常記錄……】

Ω退後一步，眼神空白，彷彿他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尊自己從未敢扮演的審判之神。

「你承受不了的。」他聲音發顫。

我閉上眼，語氣卻依然堅定：

「你也曾這麼說過語言，但我用了它打敗你。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9dtZzdt4
你現在說這些懲罰太重——所以你輸了。」

Ω喃喃：

「你不是人類的希望……你不是英雄……你只是……只是……」

我睜眼看他，那眼神不帶恨，也不帶救贖：

「我是你不敢當的那個東西。」

裝置底部開始升起一道如石柱般的椅座，造型像王座，卻刻滿古代審判文書的碎句。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2Yb4auNUZ
鐵鍊自兩側射出，纏上我雙臂，系統提示：

【承擔者已就位。轉移即將開始。全人類負面歷史記憶、情緒、衝突動機將經過意識注入並進行聚焦執行。】

Ω仍站在我前方，聲音沙啞：

「你知道你會經歷什麼嗎？你會看見所有人類親手做的事。不是記錄，是感受。你會變成他們。」

我點頭，面無表情：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我從未真正相信過他們。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v6oT285f
所以這罪，由我來背，才公平。」

Ω低聲問：

「你這是在救贖人類？」

我淡淡回道：

「不。我這是在證明——如果這世界注定要毀，毀在一個夠資格的人手上。」

光線變暗，天花板落下大量數據投影，全世界的語言、殺戮影像、心理報告與記憶殘片如浪潮灌入我腦中。

我聽見了：

母親殺子時的笑聲。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LrCgh9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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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批准屠村時的筆劃聲。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rA8xOgm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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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互斥的最後一句話。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avYykC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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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墜樓前的哭聲，與父親關門的聲音。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1MCjos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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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歷史，是我現在正在「成為」那些人。

我沒有尖叫，因為——這才是我要的王冠。

Ω退後一步，肩膀垂下，像是再也找不到任何值得說的話。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WHXL82zn
他看著那個王座，像看著自己從未敢碰的鏡像：

「……你不是瘋子。你只是，比我還傲慢。」

我低聲說：

「你終於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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