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Passion:Brai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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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见到你的灵魂,我闭上了眼睛...
黑暗使她平静,安稳,慎重,光明却让她生了病。婚礼之后她就染上那疾病,却在数年之后才去世。企图解释黑暗的漫长和寂静,最终只向寂静之中伸出了手;为着一种在血亲中隐秘的关系,她和一个女人交换了自己的丈夫。艾莉莎.喀斯普尔同马克西米利安.席格纳斯交换了誓言,布雷耶尔.席格纳斯却嫁给了夏兰.席格纳斯,在生下一个孩子后故去,同样取名为夏兰;这不是她真正的孩子,因为他和她的关系淡薄却直白,而她血肉的记忆知晓生养一个孩子心灵上的痛苦。许多年前当这些影生的孩子都不存在时她从黑城堡来,失去了一只眼睛,哀悼黑暗却不得光明,血肉养育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知道了一颗业已污浊的心难以将任何人释放到阳光下。她爱上了他,但他却失去了她,正如这个出生就是盲人的女人命运所昭示的,他们的关系纠葛且漫长。她在光明中生活的岁月短暂虚幻,并且情愿消失在沉默和服从中,只从最终失而复得的黑暗中汲取自己的安慰;而他看着她消失。更多已不必多说,她和艾莉莎.喀斯普尔终究十分相似,只是她默认她的弟弟同她对抗,最终在相似中取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她在她出现之前就已经濒临死亡,因此比她有更优先选择衰亡的权力,在一个率先,明亮的夏季,忘却并消失。哭声和叹息总是相似,发自那个见证她消失不见的孩子;他为她流下眼泪,善意纯真却带来罪恶。正是这滴夏夜的眼泪召来两个城堡的幽灵,镌刻土地而镶嵌进入旋律:在他们死去的地方,一首歌有两个名字,这个北方的女人从夜路一般漆黑的城堡来,因为她第一个孩子的眼泪终于乐意安眠。仍然,许多年以来,亡灵怀揣生前未曾出口的愿望久久在城堡中徘徊,等待一个人告诉她,她不必死去;她不必失去光明和眼睛,也能得到应有此生的保护。但她需要的不是真的保护和豁免;诺言本身已经是全部,有此承诺,她会同自己保证的一样,消散在林间晨雾中再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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