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湘问：“哪六个？”林慧洁道：“邓可、杨帆、黄为友、梁娟、刘辉、周艳他们没交。”何楚湘皱眉道：“你们六个人上来。”我们六人只得上去。何楚湘指了道：“站在这里，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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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拍桌子道：“作业都不交了，你们还读个什么书！口里讲是来读书，讲的好听，读个摆子！这要打摆子回去打，莫在我这打，我这里是读书的地方，莫占着茅坑不拉屎，把别个全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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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哎，要讲你们蠢吧，你们又比谁都聪明，脑瓜子转的比谁都快，就没看到用在读书上！还一个比一个出色！也不晓你们到底有个怎出色的？就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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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要讲你们有个好娘伢吧，屋里有座金山银山，吃穿不愁，那倒还罢了，可惜你们当中又没的。就只会讲读书好难，吃不的苦。难就不读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人定胜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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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讲了，何老师，我不是每天都不交作业，只是偶尔偷点懒子，平常都还蛮好的。偶尔偷点懒也不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就是红军打天下，也还要万里长征呢！更何况是这么个小事，你也好意思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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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是讲的口也干，只是随我在上面怎样讲的，你们在下面都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当了耳旁风，随我怎苦口婆心、日讲夜讲的，你们都不的听。我倒还是你们班主任，你们都不交作业了，那别的老师更不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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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我们：“一些老师为你们好的，还跟我讲几句，另外有些根本就管都不管了。你们不要别个管，还来学校里干什么？”我们都低着头，多背着手，听她喝道：“下次还交不交了？”我们忙都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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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湘又指着我气道：“梁娟，又是你呀，你怎连不争气啰，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你刚转来的时候，还是我把你要到我们重点班来的，先早晓是这样，还随你到普通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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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没？王峰比他那个老弟王岭成绩还好些，在我们班还只排到二十四名，他老弟在普通班排第五名。我们重点班就是这个样子，要求严点子，不像他们普通班，随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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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普通班也还有好的尖子噻，自己晓下狠，不要老师紧在讲，我倒还觉得可惜了，恨不得都调过来就好了。你要是讲承受不住压力，要调回去，那我随时欢迎，决不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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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打了第二道铃，已是八点二十，语文老师刘北朝夹着语文书进来了。一见了问：“他这几个又是怎事？”何楚湘道：“不交作业，还骂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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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我气道：“你讲她讲得不？上个礼拜五自个拿刀子在自个的桌子高头刻上了‘邓老师吃狗屎’这几个字，给老邓她全看到了。这老邓她在那里气起不得了，后起找到个我，到我这来告状，查了半天，才查出是她老个自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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