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這廢物系統來異世界建設海底領地到底是得罪誰了？ - 第二章你好，我是沙特

－－「關係是什麼？是一塊石頭記住了我說過的第一句話。」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NyGxfiY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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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智障系統，介面簡單到只有兩個選項，分解兌換(能量幣)，兌換頁面(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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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抓了一把沙子對系統說兌換，但失敗了，上面顯示砂石，不可兌換。我放棄自我一樣攤在沙灘上，艱難地舉起手擋住了陽光，我想著，隨便，死了算了，這破日子誰愛過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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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嚕.....噗嚕嚕嚕.....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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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泡的音節，大量地從我的耳邊掠過，我睜開眼，渾沌的腦子只剩下「我怎麼又摔水裡了？」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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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結束的一連串音節緊接著接替的，是更深沉的，像是有彈性的水床產生的音波，大波浪一樣的好像緞帶將我環繞了起來，久久還有一次噠、噠的聲音，從更深的遠處傳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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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耳鳴的聲音，隱在了這些聲音背後，就像是背景音一樣。以及一種說不上來的，像是及遠處傳來的密集低音鼓聲，連綿的在耳邊勾勒交纏成一條圍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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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錯落有致卻不是一首交響樂曲，這感覺我很熟悉，就像是我閉氣沉入水中時，那種沒法言喻的孤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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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送光芒逐漸黯淡，那是我離水面越來越遠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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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智障系統死機了？我又死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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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破爛玩意到底要讓我死幾次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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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亂的思緒無法阻止我的下墜。耳鳴聲越來越大，黑暗如輕紗逐漸遮蔽了我的雙眼，我已經放棄思考，任由孤獨將我吞噬。這短暫的一生結束之前，我只記得一句名言，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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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很快就淹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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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泡的聲音早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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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嗡嗡的耳鳴，已經低沉到連鼓聲都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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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燈光我卻好像看見了顫抖的光圈，那是水波與我的耳道在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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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太難得，我覺得這一生最後一幕，竟意外地不錯，至少我很喜歡這種，孤單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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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這個世界即使充滿孤獨，卻也一樣充滿著生機。個體和個體之間，或有或無的連結本就不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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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觸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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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柔軟的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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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難解釋這其中的緣由，但是我可以感覺到，這片沙灘遠遠比岸上的沙灘更為柔軟，也更加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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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還能看見周圍，即使沒有任何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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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神奇，我有一點小激動地晃著我的腦袋，觀察著周圍我可以看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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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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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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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叫甚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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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是誰？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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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沙特，我在你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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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一看，一顆像是假山一樣的石頭，他又噗嚕嚕嚕了一句話「你好，你看到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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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石頭會說話，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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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有食物嗎？我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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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有名字嗎？你可以在我的身上找一找，我喜歡在身上種貝殼，你應該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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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和你說我的名字。」我不客氣地遊蕩在假山沙特周圍，尋找著他所說的貝殼一類的東西，但是我不討海，看不出來甚麼事可以吃的。「但是如果你可以給我食物，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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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假山抖了抖身體，飄下了一些所謂的貝類？我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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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了起來，正在想要怎麼吃的時候，貝殼打開了，裡面白嫩的貝肉顫抖著斷了一截，飄了出來，貝殼又關上了，自己漂回去假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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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神奇，我想。我不客氣的開始一個又一個貝殼打開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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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為什麼不能和我說妳的名字？」假山又開口問了我一句，我好像逐漸可以看出這個大石頭的五官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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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家那邊有一句話，我是一個人，但世界上有很多個人，當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你對於我將是世界上唯一的，我對於你也將是世界上唯一的。這是建立關係。建立關係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不能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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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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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建立關係之後，我是世界上你唯一認識的人，你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認識的石頭。我會期待再次遇見你和你聊天，分享我們彼此的日常，會在你難過時想要安慰你，會在你開心時替你一起慶祝，你有困難我會思考我要怎麼幫助你。但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關係，那麼你和別的石頭沒有區別，我不會為你駐足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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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好棒。我要怎麼和你建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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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點點，謝謝你的食物，我已經挨餓好幾天了，在來到這個世界遇到你之前，我已經死掉了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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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沙特。死掉是甚麼意思？我們這樣就是建立關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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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在分享我的生活給你了。死掉就是，有一天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自然會分解我的身體，最後我會消失在世界上，當我死掉的時候，就是我們的關係斷掉了，因為我在也無法回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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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難過。點點你為什麼要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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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很脆弱。我沒有吃東西，所以餓死了一次，沒辦法在水里生活，所以掉進水裡又死了一次，上次死的時候，還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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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沒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呀？這也是死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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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這次是不是真的死掉了。因為我沒有身體了？我應該不能在水里生活，可是我現在在深海裡。這不符合我作為人應該出現的狀況，但是這一切都發生了，我願意將它視為這個世界送給我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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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懂。但我覺得你沒死掉。你還要吃嗎？我可以再多種一些貝殼，這樣你就不會死掉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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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我以後弄懂了在和你說吧。你可以教我怎麼種貝殼，這樣我就可以自己吃了，不用每次都過來找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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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不是建立關係了嗎？你為什麼不要過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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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見到你的，我很害怕之後我不能見到妳了，這樣我就又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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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但好吧，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教你，我都是把貝殼拿起來，他們自然而然就種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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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也聽不懂。不如你和我說說，你還有認識的族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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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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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和我一樣長著兩隻手兩隻腳一個頭的類似的生物，就有可能是我的族人，我們都是人類。你是石頭會說話，和你一樣會說話的石頭，就是你的同族，所以我講錯了，不可以稱他們為族人，因為他們不是人類，只是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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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同族。我沒有認識的同族。我感受到周圍的時候，只有我自己，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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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慘，我是你第一個說話的對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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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常常對著貝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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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樣。貝殼不會和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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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以我和貝殼沒有建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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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所以貝殼不會說話，不能算是可以交流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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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來是貝殼不會說話。我很高興和你建立關係，點點，你看，這是我很久以前找到的貝殼，雖然它不能打開也不能吃，我也沒辦法讓它黏在我身上，可是它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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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從假山中間的動飄出一個塑料瓶給我看，我拿起塑料瓶仔細觀察，上面還印著大廠牌的名字，是一罐運動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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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真荒謬。所以我還有機會回地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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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撿到的？這是我老家飄過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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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一天就出現了，和貝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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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下次檢到類似的在和我說。」我搖了搖瓶子，本來要還給沙特，結果系統直接回收了瓶子，還告訴我在收集19個海洋垃圾，即可兌換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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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泡麵的事情嗎？這是東西不見了的問題，智障系統，不能問我一聲在回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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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歉意地抬頭看向沙特「抱歉它不見了，可能是我的系統需要它？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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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點點。」雖然這樣說，但是假山石頭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睛周圍居然有沙子流淌「只是不見了漂亮的貝殼，那沒有甚麼。點點比漂亮貝殼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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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可以移動嗎？我們附近找找？我還需要19個這樣的東西，可以換我的食物出來。你可以吃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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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吧，那我們走走。我不吃東西的點點，但是我很高興點點和我一起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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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真好。那我們走吧，四處看看，搞不好有更漂亮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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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漂亮的東西，你看，這是漂亮的石頭。」這時沙特又拿出了一個鐵鋁罐，上面印著模糊的可樂字樣，品牌的名字已經模糊，只看得出是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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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沙特讓它飄了一下又收起來了，它很顯然害怕它的石頭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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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地笑了一聲「哇，你和我的老家好有緣份，我以前常常喝這些飲料，喝剩的東西就是塑膠瓶和鐵鋁罐，我們會回收再利用，把它變成有用的生活用品。剛剛不見的是塑膠瓶，你那個石頭是鐵鋁罐，在我老家很常見，每天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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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幸福喔，每天都好漂亮。海底黑黑的，只有漂亮不一樣，其他都是灰灰黑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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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對阿，東西也很好吃。可惜你不能吃東西。不過我們有一些人類很壞，都會把這些東西丟進海哩，可能是因為這樣才會被你撿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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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丟海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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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會把海弄髒，有的回收物品長得很像食物，會被海裡的生物當作食物吃掉，但是它其實不是食物，所以海裡的那些生物就會因為吃不到真的食物餓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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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不可以丟海里，我們要全部撿起來，放在我這裡。」沙特的頭動了動好像點頭，又看了我一眼「或是給你，你把它弄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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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沙特很棒。」我越來越喜歡這個石頭了，它很單純，但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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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單純的和某個對象毫無揣測的交流了，很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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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一個。」我在海底視力可能不錯。我很難說原因是甚麼，這片海裡明明連光都沒有，可是我就是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越來越遠，感覺我在逐漸習慣這個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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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還好，點點可以收掉。」沙特懂了我的意思，看了一眼破爛的泡麵碗，表示我可以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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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拿走了。」系統一鍵回收，進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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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沙特在海底晃蕩了很久，最後撿到了兩碗泡麵的量，沙特也拿到很多塑膠瓶和鐵鋁罐，但是他會一一把他們拿出來比對，只留下它沒有的種類，剩下的都給我回收掉。看不出來它還是收集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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