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後，他們各自進房換了衣服。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MRWCAIR9
沈瑜換上他一貫的風格：淺色襯衫、卡其色直筒褲，再搭一件薄外套，簡約乾淨，是他慣用的日系搭配，舒適而低調。
白湛動作比他慢，但當沈瑜走出來看到他的穿搭時，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這是在模仿我吧？」
白湛佯裝無辜：「沒有啊～純屬巧合。」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yEwMWqax
他身上穿著同樣色系的上衣，搭一條剪裁俐落的長褲，看起來乾淨清爽，氣質甚至有點同步。
「你不要以為你不在你的國家，就沒人認得你好嗎？」沈瑜一邊笑一邊搖頭，「你這樣走在街上，被拍到又要被網路討論一番，什麼『偶像演員與陌生男子穿情侶裝現身』，我可不想上那種八卦。」
「那怎麼辦？我就是想和你一樣啊。」白湛笑得沒心沒肺，但語氣裡卻藏不住一絲甜意。
沈瑜走到門邊，轉身瞥他一眼：「請戴帽子，謝謝。」
白湛聽話地走向帽架，從上面挑了一頂卡其色的漁夫帽戴上，衝著沈瑜比了個手勢：「這樣可以吧，造型指導？」
「勉強及格。」沈瑜嘴角揚起，眼神卻止不住寵溺。
陽光從窗縫灑進屋內，兩人踏出玄關，門鎖「喀」一聲響起。街道還沒完全熱鬧起來，風帶點初夏的濕意。他們肩並肩走在巷口，沈瑜沒開車，今天他想慢慢走路，像曦原所有平凡的情侶一樣，在城市裡花時間散步。
他們搭上地鐵，沈瑜習慣性選了角落的位置坐下，白湛則在他身邊低調地拉了拉帽簷，車廂裡播放著站名廣播，他們誰也沒說話，但那種靜靜的陪伴，像極了某種默契。
目的地是展光市的當代美術館。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tA36StTqa
這天正好有一檔攝影展，是沈瑜早就想來看的展覽。館內冷氣開得強，牆上掛著一幅幅黑白與彩色交錯的作品，部分主題是城市邊角的廢墟與人群，帶著某種斷裂感與真實。
白湛看得比沈瑜還專注，甚至在一張高對比的街拍前停留了許久。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P5V4LUxKN
「這組好強……」他低聲說，「我覺得它在吶喊。」
沈瑜挑眉笑了笑，「你有那麼藝術魂喔？」
白湛沒說話，只是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說：「你喚醒的。」
看完展覽後，他們步行到沈瑜常去的一間小餐館吃午餐。店內是木質裝潢與老式磁磚，陽光斜斜落進來，餐桌上多是附近學生與上班族。白湛邊吃邊說：「你這口味很本地欸，連辣醬都用得這麼剛好。」
「廢話，我在這裡活了幾十年欸。」沈瑜啜了口湯，笑說，「想吃得不踩雷，得靠經驗的。」
吃完飯後，他們討論著下一站，白湛提議：「那……去你大學晃晃？」
「沒什麼好看的欸。」沈瑜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帶他去了。
校園不算大，但樹蔭濃密，學生來來往往。白湛像個初次進校參觀的高中生，好奇又興奮，一路問東問西。
「你以前上課會坐哪裡？你會翹課嗎？你在這裡交過幾個男朋友？」
沈瑜啼笑皆非地瞥了他一眼：「我以前超邊緣，課不愛上、書也不愛讀，翹課、被當都是日常。白天混圖書館，晚上在酒吧打工。真正有點校園生活感，是到研究所之後吧。」
白湛瞪大眼：「哇，原來你以前是地下人生。」
「地下才自由。」沈瑜笑了笑，走到某棟老舊的大樓前，停下腳步，「這是我那時候天天待的地方，研究室。」
他看著那扇門，像是在翻出一整段曾經壓力與青春重疊的日子。
「以前就是從早做到晚，打卡報到那種，偶爾還要留宿。奴性，就是這時候養成的。」
白湛沒說話，只是靜靜看他。過了一會兒，沈瑜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去我朋友的咖啡廳坐坐。」
陽光下，他們轉身離開。白湛回頭看了那棟實驗室一眼，像是在想像那個穿著白袍、日夜苦撐的沈瑜，心裡升起某種莫名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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