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戰大明～重啟～ - 第二章﹕不求人

　　張士誠軟禁韓林兒，盜其旗幟，廣築『白蓮娛樂』。地球餘下二雄——『朱明』與『陳漢』，皆屈為其流量明星。每當四時之狩，則粉墨演“叛軍”；狩畢，復為元民。

　　立春。今年的“太空春晚”由朱重八主持開年。其駕機甲『大威德明王』登臺吐焰，以沸眾情。雖立春不祀閻君，然『閻王敵』（大威德明王）反為瑞徵。閻羅王親賜朱重八：「閻王敵，司命者王。」

　　是日，大威德明王鐵軀之上，商徽昭然：背鏤白蓮娛樂，胸烙天魔娛樂——元帝控股。

　　白蓮娛樂總裁張士誠與朱重八通話。

　　張：「今晚的觀眾力夠你開啟無敵時間了。」

　　朱：「可惜啊，觀眾力無法儲存。否則，夠在火星換星際港口一座。」

　　張：「恐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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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劇本，白蓮娛樂將派出四名練習生駕駛「四季怪獸」機甲登場。朱重八會擊敗他們，象徵「爆竹送舊歲」。雖是表演，卻要性命相搏——死亡不過是流量密碼之一。

　　張：「我知道你手下無情，但且記住：這些小子個個都想取你性命。別妄想拉攏他們。」

　　朱：「我窮過，我懂。謝了，張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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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出開始。主流觀眾力匯聚於「大威德明王」，亦有少數人押注冷門的「四年獸」。

　　「大威德明王」又名六足尊。賀年之際，它六足化為六炮齊發，爆竹聲震撼全場。四年獸瞬間三毀，唯存其一。正當觀眾歡呼時，殘存年獸突獲人氣加持，吞噬同伴殘骸進化為『年酋』（大年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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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彈幕狂刷「黑幕！」。多數人仍支持『大威德明王』，但亦有投注轉向『年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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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問張：「是你動的手腳？」

　　張：「早提醒過你小心，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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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酋』體型三倍於『大威德明王』，飛彈狂轟，後自身驟縮。

　　『大威德明王』啟動觀眾力，以力場導引飛彈至身後，再用觀眾力強化防禦。它借爆炸衝擊突襲，借強化之軀撞扁『年酋』。『年酋』半身塌陷，駕駛艙外露。

　　彈幕驟寂—— 勝負已分，快得令人猝不及防。

　　春節表演慣例「非必要不殺」。朱重八見「年酋」熄火便停手。不料駕駛員仍死——精神爆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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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授命＊

　　正月裡，朱重八與張士誠隔屏相見。二人拱手賀歲，語帶機鋒。

　　朱﹕「那孩子死於休息不足。是你拿他試壓，害死他的。」

　　張撫掌輕笑：「君若肯分『河洛授命』與我，何須測試？說到底...是你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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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洛授命』——在一定時間內，令人機雙抗壓Ｓ級。但它有冷卻時間，濫用者兇。

　　『可算，不可算，兼有。』後世篡改為『必可算，算必吉』，終致分裂成『真算，偽算，皆有』。『河洛授命』因此失傳。

　　「天意」AI乃當世真算，硬件載於韓林兒的機甲「天問」中。

　　張團隊強拆「天意」卻無法驅動。他們試催眠韓林兒，但天意就更強新使用者——朱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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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我知你感激韓林兒，但望分些友情給我。至少，我未曾真正害你。」

　　朱：「我們逃回地球之時，攔截我們的就是你！」

　　張大笑﹕「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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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驟斂笑意 ﹕「總之，現在你也用不了『河洛授命』。它需要天意的硬件——在我手。何必呢？你給我天意的使用權，即使是附屬權限。你和我，生死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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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意非人造，只能窺見。」朱重八肅然道：「你名為太空酋長，實為地球霸王。若能順天應命，諸元帝，行補天之事，天意自會加你權限。」

　　「沒有元朝的四時之狩，只會換成隨便狩。」張士誠的投影突然切換成古地球影像——混亂的街道，哭泣的孩童。「宋朝的“河清海晏”也只屬於富家子弟而已。」

　　朱﹕「宋之過，是作壁上觀，任由太空去漢化。」朱重八鐵拳緊握，「元雖殘暴，至少完那項羽之事。而今正是劉邦再起時！」

　　「好！」張士誠突然擊掌，「那便請陛下登極。你若敢稱帝——」他袖中彈出全息契約，「我親將天意硬件送至應天，權當傳國玉璽。」

　　朱重八瞳孔微縮﹕「真？」

　　「白紙黑字。」張士誠指尖輕點，契約放大，「就看你...敢不敢接這補天的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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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交！朱重八在應天府宇航艦稱帝。張士誠竟真遣使送來天意硬體。　　

　　『陳漢』使節團突襲登基大典，全息屏炸裂出猩紅標語：「太空垃圾專殺地球良民，搶空間。地球人不歡迎太空奴隸。」

　　朱重八知道陳友諒無品，未知道如此下流。他回應對方，召集全球明紛武裝閱兵。農用機甲拖著未卸的犁鏵列隊，肉身戰士提舊槍械上陣…　全都歡迎。

　　街頭童謠震天響：『朱旗搖搖風里笑，鑼鼓咚咚滿街跳！』

　　歡樂聲如同刀劍，為朱重八突破人氣極限。此刻若得永續，單騎破元庭亦非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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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重八鬥志激昂，求天意卜一卦。

　　天意：『莫笑區區三尺電，從來天意斬驕人。』

　　原來張士誠玩了暗手連環——明還硬件，暗放韓林兒。他潛入明紛隊伍，手持『一目石人』玩具。它是超小型超級機甲，能接通觀眾力。朱重八的卦象——兇。

　　明粉縱樂三日三夜，但是身中念力病毒（觀眾力轉化）。屍橫萬計。（註：此毒須自願接引，信任韓林兒害了他們。）

　　韓林兒先殺人，後救人，狠狠地挖角明粉，收明入宋（韓宋）。

『

　　龍鳳漢祚

　　朱陳豈是漢家王？唯有白蓮繼盛唐。

　　不信且看傳國璽，漢字猶帶宋檀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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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耗再來——天意報告：「陳友諒來了。趁火打劫，乘虛而入，殺人。」

　　朱重八反而冷靜了，唱起歌：

『

　　高牆未固妄稱尊，蛇吞象鼎豈能安？

　　若守朱升緩王策，何至烽火灼朱明！

』

　　天意：「唱歌不能贖罪。」

　　朱：「我的確犯了極大的罪。」

　　天意：「不錯，上天給了你公平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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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粉數量急見底，絕世網紅一下子變過棄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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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士誠的電話來了。朱重八不接。

　　天意：「不接的意思是？」

　　朱：「先陳後張血洗舟！」

　　天意：「你現在的勝算很少。」

　　朱：「可算，不可算，皆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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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空捕手未降世，諸侯自己打一場。

『

　　同根火煮鄱陽沸，楚漢新翻舊戲台！

』

　　開戰前，陳友諒竟找朱重八談判，應該是說降。

　　陳﹕「舊奴歸太空，新人留地球。此價不二。」

　　朱：「若我願去，太空何處容身？」

　　陳：「歸化阿美利卡部？你的命，你自己決定。」

　　「命。」朱重八﹕「『赤帝子』選擇了你，恭喜。」

　　赤帝子是劉邦的帝王艦，超級機甲，自漢末失蹤至今。它再臨人間之時，竟選擇了陳友諒為其駕駛員。

　　朱﹕「也恭喜我。今天我要拿它擦聲望。」

　　陳友諒知道已經談完，留下一句：「非劉氏而王者，天下共擊之。」大義帝（陳友諒機甲）退回本陣。

　　朱重八不是一個捉字蝨的人，沒去提醒陳友諒姓陳。

　　正統之爭，連假裝握手然後偷襲的機會都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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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擎轟鳴代戰鼓。開始！

　　陳友諒的王牌戰艦「赤帝子」亮相。自從朱重八失粉之後，陳友諒成為了絕對的榜首流量明星。他把觀眾力全部注入赤帝子，讓它巨大了不知多少倍。

『

　　九牙撞破雲山陣，火雨燒天艦未沈。

』

　　應天府艦的火力竟鬥不過赤帝子的復原能力。赤帝子在衝擊中受損，又在火焰中修復。明軍艦隊於是展開奪船戰，撞擊赤帝子，然後登船。可惜，有去無回。朱重八見損失慘重，唯有開應天府艦上出太空，避敵其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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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帝子的飛行適應力Ａ，太空適應力Ｃ。應天府艦的太空適應力Ａ。赤帝子一直追到大氣層邊沿，最終折返。這局面，雙方能立於自的領域不敗。

　　朱重八凝望地球藍暈，竟思：「若歸化阿美利卡部，或可偷生......」然念頭方起，腦海便浮現逃奴被地球民兵獵殺的幻象。

　　陳友諒見敵人越退越遠﹕「走吧！太空奴隸帶自己那套思想回太空。逃奴之後，洗三代，撒底斷絕你們之後，我會賜他們再世為人的機會。」

　　朱重八決定折返﹕「豈將山河付豺虎？」應天府艦逃出地球後就未減過速，在太空急轉，全速衝回地球。另外，張士誠已經對朱陳之戰開出局賭。朱重八垂敗，賠率急升。因此，買家竟提升他不少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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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重八啟動觀眾力，大威德明王使用絕技『踩汽水罐』。應天府艦成員全部緊急逃離，然後艦被一股力量壓扁。大威德明王拿此『重質球』，乘原本的衝力，投回地球。朱重八唱一曲『共工怒撞不周山』﹕「不周山裂天河動，敢笑重八非真龍？」

　　重質球分天光一線，打入赤帝子船頭。赤帝子翻，裂。大威德明王六足齊發，飛越它，從其底下的裂口登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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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義帝未敢即時應戰，因為觀眾力都已集中在母艦。即使現在嫁接觀眾力回大義帝，也需求時間充能。同一時間，大威德明王的勇猛已經斬獲新明粉。雙方人氣竟然越來越旗鼓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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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義帝棄艦，跳入雲層，拖時間。大威德明王照追出去，發動隨緣亂轟。

『

　　彈鏈織成閻羅網，準星閒指敵魂銷。

』

　　大義帝被隨緣打中，想還手，殊死一搏，但機能已損。雙方再互轟。大義帝下線。朱重八擒陳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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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你運氣好。』

　　朱：『天命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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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刻。朱重八才看觀眾彈幕。大部份人都在為陳友諒求情。張士誠這時候也混在彈幕之中，還花錢點播了陳友諒的成名歌。

『

　　漢幣謠

　　此物曾通天，今成古玩錢。

　　不值三斤酒，只夠一碗湯。

』

　　這歌訴說了漢人今天的價值，隨著曲起，求情的觀眾就越多。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66bmK1JeO
　　陳友諒﹕「殺我，將激起地球原居民的反抗！」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txVEDDTC
　　朱重八靜聽全曲，直到曲終，求情占絕對主流之時，他逆觀眾，處死陳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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