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戰大明～重啟～ - 第三章﹕…

　　朱重八找到了陳友諒的漢幣，寄給張士誠。張士誠把它掛在心口，把玩若訂情信物。在第一章，林兒雖勝，卻懾於觀眾彈幕而縱虎歸山；而朱重八完成了「逆觀眾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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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上一章結尾。

　　天意：「敵襲！是太空捕手！」

　　朱重八猛地擡頭，監視畫面裡，數台漆著星條徽記的機甲正從明軍後方掠過...他們趁鄱陽湖戰役空隙偷襲了老家。

　　天意：「童孺盡擄！」

　　大威德明王怒充六足，火力全開。太空捕手向來猖獗，猶恪守「春狩不傷稚子」規矩。今竟悍然破禁，顯然蓄意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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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蓮娛樂總部位於北美上空的衛星都市「阿美利卡天穹」。

　　張士誠瞥向火星代表：「春狩時節該『放生幼童』，你們卻連嬰兒都擄...」張士誠冷笑抿茶：「看來阿美利卡部想試元庭的刀還利不利？」

　　火星代表們平靜啜茶。其中一人：「孩子們只是貪點贖金。是好孩子。」——這些火星的阿美利卡部捕手“孩子”其實已成年。

　　張士誠：「大威德明王帶著頂流人氣殺來了。你們問他要贖金吧。今天我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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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匪害民十代皇，九鼎烹民髓沸湯。

　　星鬥西辭元帝廟，日月雙懸朱重芒。

』

　　朱重八怒歌登場。

　　元兵在聊天群哄笑：「這傢夥又反了。啊，為什麼說又呢？」

　　地球人民用機甲武力有限，唯流量明星可駕駛超級機甲...卻都見利忘義。朱重八的反抗，在元庭眼裡不過是表演，是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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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美利卡軍團伴張士誠登場。顯然，張士誠沒下班，在此唱歌回應朱重八：

『

　　諸君日日哭新墳，哭傾山泥好埋人。

　　我又添腰三百斤，今年不見呂將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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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張士誠的機甲『打擊者』似肥白貓，世人戲稱『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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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重八與張士誠關閉直播，單獨談判。

　　張：「阿美利卡人只是幫明軍保護孩子。別誤會。」

　　朱重八遞出陳友諒的漢幣：「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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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從韓林兒那裡聽過天意ＡＩ的啟示——『縱使朱旗能蔽星，時未至兮莫點兵。先陳後張血洗舟！』」張士誠﹕「陳“先”了，到我了。」

　　朱﹕「我已點過兵。讖言破了。」

　　「我知道。」張士誠得敕一笑。「你再殺我已無用。」

　　朱﹕「和談？」

　　張﹕「你歸化太空部落吧，阿美利卡部歡迎你。叛軍戲，自有他輩接演。天下蒼生難渡，獨善親朋即可。陳友諒之事，豈非昭示地球眾生豺狼心性？你不欠誰。」

　　（注﹕部＝太空部落）

　　朱﹕「阿美利卡部放棄截擊逃奴回地球。」

　　張士誠聞言長笑，擊掌喚來數名奴隸。彼等頸懸晶圈，昂首示眾，神色傲然。「太空上，為奴乃榮銜。能附強者——是為強者。」

　　朱重八嘆了口氣，復言：「也罷。給予自擇。不肯為奴者，放歸地球。」

　　張﹕「你分我天意使用權，我讓你全權負責此事。」

　　「諾。」重八斬釘截鐵，「我今入阿美利卡部。」

　　張：「可敢卸甲登穹，親至天穹署冊？」

　　朱重八爽快同意。張士誠大喜，親迎朱重八登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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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士誠志得意滿，卻猶欲折朱重八鋒芒。遂當其面理公務。

　　火星通訊：「報告阿美利卡王！春狩艦隊待您簽字撥款------要追加20%燃料費！」

　　張士誠盯著賬末「地球特別稅」，指尖敲桌：「去年收視翻倍，你們連分成都想賴？」

　　火星通訊：「哎喲，大王！天人議會新規，地球資產『風險系數』上調了...」

　　張士誠冷笑掛線，轉頭對朱重八：「這群『自己人』的胃口比黑洞難填。」

　　朱：「阿美利卡人很尊重你。你很有辦法。」

　　張：「你我都是天之驕子。天人要跪我們。說真的，我很孤單。現在有你，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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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意硬件藏於大禮堂舞台。張士誠帶朱重八步入，如入婚姻殿堂。

　　朱重八輕聲：「又見面了。」天意應聲啟動。朱重八讓張士誠以身體接觸天意，完成管理員登記。二人登台時，朱重八唱道：

『

　　酒色蝕天恃寵深，財氣淩神笑刀鈍。

』

　　張士誠不覺冒犯，反覺受用。不料天意驟然爆炸，碎片化法刀貫穿張士誠心臟。張士誠下線。飛濺的碎片擊倒大片阿美利卡士兵，包括朱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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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圍明軍全線突擊。兩軍會獵於天穹之外。一方『笑問封神榜，誰敢除我名』，一方『怒指蒼天罪九霄，誓以人間伐天朝』，好殺。

　　朱重八在夢中遙控大威德明王，從外殺回，救出垂死暈迷的自己，再突圍。此局拼的是誰先崩潰。顯然，明軍勝，阿美利卡天穹易名『應天府天穹』。

『

　　應天新破九霄窮，萬古彤雲一掃空！

』

　　天意獻歌。硬件雖毀，軟件猶存。

　　元庭封朱重八為白蓮娛樂新總裁。為應對春狩，朱重八與元庭議和。此戰亦令朱重八需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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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林兒＊

　　韓宋未能再起，因為頭痛。第一章的爆壓後遺癥令他退出歷史舞台。朱重八在瑤池居（療養院）找到韓林兒，成為其院友兼監護人。

　　瑤池居淩雲而立，踞兩界山巔，專供天人貴族與頂級藝人。韓林兒總在深夜驚醒，指空廊尖叫：「鼠軍攻進來了！」

　　護士熟練遞上鎮靜劑：「韓導，鼠兵退了。」

　　韓林兒必吼：「鼠輩！爾等鼠輩！」

　　某夜，朱重八親見韓林兒掐住實習醫生脖子，往其耳孔灌水。「灌鼠洞！灌鼠洞！」韓林兒眼白充血，指甲縫嵌著鼠毛。

　　朱重八掰開韓林兒手時，韓林兒突然清醒：「你也是碩鼠！」舉叉刺朱重八，卻連壓痕都留不下------病邪早已蛀空韓林兒的肌肉。韓林兒始終未讓朱重八在天意登記，那是天意的選擇。韓林兒一直想殺朱重八。

　　朱重八抽刀怒劈，卻只劃破韓林兒的衣服：「你今天還能拉，都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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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重八半夜搬離療養區，臨行塞錢給韓林兒的主治醫生。太醫盡心，找來『天問』同款駕駛艙作病房。當夜，韓林兒獨臥鐵棺，絮語不止。

　　諸天人誤以為朱重八恨韓林兒，紛紛欺淩。走廊播放電子鼠叫，全息投影鼠群衝鋒。韓林兒逃竄時，機械鼠群追著合唱AI版『曹操頭痛』：

『

　　頭痛起來力氣消，昨日風光今日雕。

　　躲在廚房角落里，數著老鼠偷殘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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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境中，韓林兒竟召來天問機甲，大鬧瑤池居。眾人逃散，唯主治醫生留守。天問握住她，拇指探出電子觸手插入其顱，借她的改造腦上網，找天意。韓林兒：「天意...我的帳號不見了。求你再幫我算算！」

　　主治醫生驚恐大叫，然後：「黃泉見！」

　　韓林兒跌坐在地。

　　醫生恢復常態：「我去拿熱香餅和蜂蜜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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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問放下醫生逃離，翻越兩界群峰至靈感荒漠。韓林兒才發現自己未登機，悲歌：

『

　　王權似沙指間漏，心火煎顱骨自鳴。

　　寧碎和氏連城璧，不獻碩鼠受秦刑。

』

　　其他院友召來機甲圍剿。

　　此處是上遊河源。韓林兒投身激流，撞尖石而亡。天問同步顯現韓林兒傷勢，後自爆。眾人爭奪碎片偽稱戰功，一貧窮護工拖著屍袋找朱重八：

　　「賞錢！」護工咧嘴噴煙。

　　「賞你的。」朱重八抽刀殺人，再奪其唇間卷煙，點燃祭天，悼韓林兒：

『

　　祖家鹿台摘星樓，終蹈紂王焚天咎。

　　稚子左支扶傾廈，右手奉天蕩胡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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