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空間在亞歷克斯·索恩四周脈動,像是無邊的空白畫布,寶石在他手中散發溫暖的光芒,彷彿一顆跳動的心臟。金光從他眼中流淌,身體輕盈得像脫離了地心引力,但心裡卻沉重如鉛。塞拉的話在他腦海中迴盪:「你已觸碰夢境界的意志。現在,選擇吧,創造者。」
「選擇?」亞歷克斯低聲自語,推了推眼鏡,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慌亂。「我連這寶石是什麼都沒搞清楚,怎麼選?」
空間毫無回應,只有寶石的光芒微微閃爍,像在等待他的決定。他看向四周,白色空間空無一物,連四個化身——雷克斯、艾莉絲、賽琳和凱爾——都不見蹤影。他感覺一陣孤獨,像小時候被遺忘在遊樂園的夜晚。
「雷克斯?艾莉絲?」他喊道,聲音在空間裡消散,沒有回音。「你們在哪?別告訴我你們丟下我了!」
突然,空間開始扭曲,白色畫布裂開,化作一片黑暗的星空。無數星辰在他四周旋轉,匯聚成一道巨大的身影——一個由星光和陰影構成的巨像,沒有面孔,只有兩團燃燒的藍焰作為眼睛。它的聲音如洪鐘,震得亞歷克斯耳膜發疼:「創造者,你觸碰了夢境界的意志,卻仍未證明自己。你準備好接受試煉了嗎?」
亞歷克斯後退一步,感覺心跳像擂鼓。「試煉?」「我已經打敗了守衛,還差點被統治者捅穿,這還不夠?」
巨像的藍焰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力量不等於資格。你的意志將決定夢境界的命運。接受試煉,或被永遠放逐。」
「放逐?」亞歷克斯吞了口口水,腦海裡閃過莉莉倒在實驗室的畫面。「好吧,我接受!」「但能不能先告訴我,這試煉是什麼?」
巨像沒有回答,星空突然崩塌,化作一片無邊的荒漠。沙粒在風中咆哮,天空裂開一道猩紅的傷口,散發出不祥的光芒。亞歷克斯感覺地面在顫抖,像是某種巨獸即將甦醒。
「這地方……比記憶之淵還誇張,」他喃喃道,金光在他指尖跳躍,試圖穩住心神。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創造者,你還是一樣愛抱怨。」
亞歷克斯猛地轉身,看到凱爾倚在一塊岩石上,匕首在手中靈活地轉動,壞笑依舊。雷克斯、艾莉絲和賽琳也出現在他身旁,各自準備好戰鬥。
「你們去哪了?」亞歷克斯鬆了口氣,但馬上又繃緊神經。「這試煉不會是又要打架吧?」
艾莉絲的星光長袍微微搖曳,眼中帶著一絲凝重。「這是意志的試煉,亞歷克斯。」「它會挖掘你最深的恐懼和渴望,讓你面對真正的自己。」
賽琳握緊權杖,柔光在她身邊流轉。「不管試煉是什麼,我們都會陪著你。」「你是我們的創造者。」
雷克斯冷哼一聲,巨劍燃起藍焰。「如果試煉敢傷你,我會把它劈成碎片。」
亞歷克斯看著他們,感覺胸口湧起一股暖流。他點頭,轉向荒漠。「好吧,來吧!」「我倒要看看這試煉有多狠。」
荒漠突然裂開,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沙中升起。它像是由沙粒和記憶碎片拼湊而成,身體半透明,內部閃爍著無數影像——亞歷克斯的童年、實驗室的爆炸、莉莉的尖叫。它的聲音由無數重疊的低語組成:「創造者……你為何而戰?」「你的力量是為了救贖,還是毀滅?」
亞歷克斯感覺腦海被一股力量侵入,畫面閃過他最痛苦的記憶:被同事嘲笑的論文、母親失望的眼神、還有他獨自坐在實驗室裡的無數夜晚。低語聲變得更響:「你一無是處……你會害死所有人……」
「閉嘴!」亞歷克斯吼道,金光從他身上爆發,試圖驅散低語。但怪物的身體只是微微顫抖,繼續逼近。
凱爾潛入陰影,匕首刺向怪物的核心,但刀刃穿透而過,毫無效果。「這傢伙不吃物理攻擊!」「創造者,得用你的金光!」
艾莉絲召喚星光風暴,試圖困住怪物,但它的沙粒身體輕易吞噬了攻擊。「這是你的試煉,亞歷克斯!」「你必須直面它!」
亞歷克斯咬緊牙關,感覺恐懼像潮水般湧來。他想逃,但看到四個化身奮力戰鬥,眼中滿是對他的信任,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
「我為什麼而戰?」他低聲重複怪物的問題,閉上眼睛,試著尋找答案。腦海裡閃過莉莉的笑聲、四個化身的陪伴,還有那些被困在祭壇的靈魂。「我不是為了證明自己,也不是為了力量。」「我是為了他們——為了不讓任何人再被困在這鬼地方!」
金光從他身上爆發,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刺怪物的核心。怪物發出淒厲的尖叫,身體開始崩解,記憶碎片四散飛落。亞歷克斯感覺一股力量從寶石流入他的身體,讓他的意識更加清晰。
當光芒散去,荒漠消失,他再次站在白色空間中。巨像的藍焰眼睛凝視著他,聲音帶著一絲讚許:「你通過了試煉,創造者。」「你的意志足以承載夢境界的命運。」
亞歷克斯喘著粗氣,寶石在他手中微微顫抖。「這算是……及格了?」「現在我可以知道真相了吧?」
巨像的聲音變得低沉:「真相在你手中。」「寶石是夢境界的鑰匙,也是它的心臟。你已喚醒它的力量,但統治者不會善罷甘休。」「準備好面對他們吧。」
空間開始崩塌,四個化身重新出現在亞歷克斯身邊。雷克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罕見地露出一個笑容。「幹得不錯,創造者。」
凱爾吹了聲口哨,匕首插回腰間。「我還以為你要被嚇哭了!」「結果你比我想的硬氣。」
賽琳溫柔地說:「你的心很堅強,亞歷克斯。」「我們為你驕傲。」
艾莉絲看向寶石,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但試煉只是開始。」「統治者已經察覺了寶石的甦醒。他們會不惜一切阻止你。」
亞歷克斯握緊寶石,感覺它的力量在體內流動。他想起塞拉的警告,還有現實世界的危機。「我不會讓他們得逞。」「我要找到第三條路——既救那些靈魂,也不毀掉現實。」
突然,白色空間裂開,一陣狂暴的能量從裂縫中湧出。三個黑袍統治者重新出現,領頭者的長矛散發暗紅光芒,聲音充滿憤怒:「創造者,你膽敢挑戰夢境界的秩序!」「交出寶石,否則你的化身將灰飛煙滅!」
亞歷克斯瞪著他們,金光在他身上熊熊燃燒。「你們已經輸了一次,還想再來?」「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雷克斯咆哮一聲,巨劍劈向統治者,戰鬥瞬間爆發。艾莉絲的星光護盾擋住一波攻擊,凱爾潛入陰影尋找機會,賽琳的柔光為隊友恢復力量。亞歷克斯舉起寶石,感覺一股新的力量從中湧出,化作一道金色光環,將統治者逼退。
「這力量……不可能!」領頭統治者嘶吼,長矛被光環震碎。「你怎麼能控制夢境界的意志?」
「因為我不只是在為自己戰鬥!」亞歷克斯喊道,光環擴張,將統治者吞沒。他們發出淒厲的尖叫,化作黑霧消散。
但亞歷克斯知道,這不是結束。寶石的光芒變得更強,他感覺一股更大的威脅正在逼近。他看向四個化身,聲音堅定:「我們得回到祭壇。」「這寶石的秘密還沒解開。」
艾莉絲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心。「統治者不會放棄,但我們也不會。」「走吧,創造者。」
亞歷克斯握緊寶石,白色空間開始消散,祭壇的輪廓重新出現在眼前。他知道,前方的路會更艱難,但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想喝咖啡的書呆子。
「我會找到答案。」他心想,不管代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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