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清晨陽光透過國立博物館的窗戶,灑在武志的臨時研究室內,木桌上擺放著夢之聖卷,藍白光芒被一個新設計的隔離匣壓制,僅透出微弱的光暈。武志坐在桌前,手邊是一杯熱騰騰的抹茶,手機屏幕顯示著他與美咲的聊天記錄,討論聖卷的最新數據。隔離匣旁是一堆筆記,記載著《古事記》、《日本書紀》和民間傳說的摘錄,試圖破解聖卷的符文。美咲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台改良的能量探測器,背包裡塞滿新的結界護身符,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興奮的笑容。
「武志,」美咲說,把探測器放在桌上,螢幕顯示東京全城的能量波動已歸零。「秋葉原的裂隙關閉後,沒再檢測到異常。」「看來我們真的把夢境之影清理乾淨了。」
武志推了推眼鏡,低頭看著隔離匣,聖卷的光芒安靜,卻讓他感到一絲不安。「希望如此,」「但這東西的低語雖然停了,」「我總覺得它還沒完全『睡著』。」他指著筆記上的符文草圖。「這些符文跟高天原的創世神話有關,」「可能是伊邪那岐或天照大神的遺物,」「但具體作用還不清楚。」
美咲湊過來,瞥了一眼草圖。「高天原?」「那可是神話的源頭,」「如果聖卷真是神器級別,」「它的力量可能不只是開關裂隙。」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你昨晚說夢到什麼了?」「還是紫色天空?」
武志搖頭,啜了口抹茶,苦澀的味道讓他稍稍冷靜。「不是天空,」「我夢到一座神社,」「裡面有個老婦人,」「她說『聖卷是鑰匙,也是枷鎖』。」「然後我就醒了,」「但感覺……不像普通的夢。」
美咲皺眉,從背包裡掏出一本民俗學筆記,翻到一頁關於神道教神器的記載。「鑰匙和枷鎖?」「這聽起來像三神器的傳說,」「八咫鏡、草薙劍、八坂瓊曲玉,」「它們既是力量的象徵,也承載責任。」「武志,聖卷可能有類似的雙面性。」
武志點頭,握緊短刀,刀鞘上的家紋在陽光下閃爍。「我知道,」「所以我們得搞清楚它的秘密,」「確保它不會再惹麻煩。」他看向隔離匣,聖卷的光芒微微顫抖,像是回應他的話。
美咲啟動探測器,連接到博物館的實驗室伺服器,螢幕顯示聖卷的能量結構圖,波形複雜如神話中的龍紋。「我設了三層電磁屏蔽和結界,」「應該能壓制它的能量,」「但如果想破解符文,」「我們得直接接觸它。」
武志猶豫了一下,回想東京灣、新宿和秋葉原的裂隙戰鬥。「直接接觸?」「上次在秋葉原,聖卷差點失控。」「有沒有更安全的方法?」
美咲從背包裡掏出一枚刻有月讀命符文的護身符,遞給他。「這是我昨晚做的,」「結合陰陽道的結界術,」「能穩定你的意識,」「降低聖卷的影響。」「但你得專注,」「像雪子教你的茶道那樣。」
武志接過護身符,感覺符文的溫暖讓他安心。「好,」「試試看。」他深吸一口氣,打開隔離匣,聖卷的光芒緩緩溢出,低語聲在他腦海中響起:「鑰匙……枷鎖……真相……」
他握住聖卷,白光流入他的手指,符文在他眼前閃爍,化作一連串畫面:高天原的雲海,伊邪那岐與伊邪那美攪動混沌,創造日本列島;一座隱秘的神社,供奉著發光的卷軸;還有東京的街道,天空裂開,無數影子湧出。低語聲變得清晰:「聖卷乃夢境與現實之橋,」「汝之意志,定其命運。」
武志咬緊牙關,護身符的白光穩定他的意識,阻止低語的侵蝕。他試著專注於符文的結構,筆記中的神話線索與畫面重疊。「這是……創世的力量?」他喃喃道。「聖卷能連結夢境與現實,」「但如果意志不夠強,」「它會失控。」
美咲緊張地注視探測器,螢幕顯示能量波動突然攀升。「武志,穩住!」「你的意識在跟聖卷共鳴!」「別被它拉進夢境!」
武志回想雪子的茶道,閉上眼睛,想象抹茶的苦澀和櫻花的香氣,穩住心神。「我不會被你控制,」他低聲說,金光從他身上爆發,壓制聖卷的光芒。低語聲漸漸減弱,符文的畫面消散,聖卷回到安靜。
他鬆開手,聖卷落回隔離匣,武志喘著氣,額頭滲出冷汗。「我看到了……」「聖卷的起源,」「它跟高天原有關,」「可能是伊邪那岐留下的神器。」
美咲鬆了口氣,關閉隔離匣。「你這傢伙,總是嚇我一跳。」「高天原?」「那可是神話的根源。」「如果聖卷是神器,」「我們得找個更安全的地方存放,」「博物館的設備可能不夠。」
武志點頭,擦了擦汗,拿起抹茶喝了一口。「我想回月影神社,」「那個夢裡的老婦人,」「可能知道聖卷的秘密。」「而且,淺草的裂隙跟月讀命有關,」「說不定有線索。」
美咲從筆記本裡撕下一頁,寫下幾個神社的名字。「月影神社是個好主意,」「但我也建議去神田明神,」「那裡供奉平將門,」「傳說他能鎮壓怨靈。」「如果還有夢境之影的殞地片,」「神田明神可能有結界幫忙。」
武志點頭,收好短刀和木匣。「好,」「先去月影神社,」「然後神田明神。」「但這次得帶點備用護身符,」「我可不想再被狐火追著跑。」
美咲笑了笑,從背包裡掏出一把護身符,塞給他。「早就準備好了,」「你這學者,總算有點陰陽師的樣子了。」
武志苦笑,接過護身符,感覺她的信任讓他安心。「我還是比較適合喝抹茶,」「但為了東京,」「陰陽師我也當定了。」
他們離開博物館,前往淺草的月影神社。東京的街道在清晨顯得寧靜,櫻花瓣從路邊的樹上飄落,像是對他們的鼓勵。武志握緊木匣,感覺聖卷的光芒依然溫暖,低語聲雖已停歇,卻留下一絲隱約的預感。他推了推眼鏡,眼中燃起決心。
美咲走在他身旁,探測器揣在口袋裡,笑著說:「別忘了章魚燒的約定,」「救東京也得有點樂趣吧。」
武志點頭,笑了笑。「成交,」「但得先把聖卷的秘密搞清楚。」
他們踏上通往淺草的路,東京的燈火在晨光中閃爍,像是對他們的承諾。武志知道,夢境世界的影響或許還未完全消散,但他有美咲,有聖卷,有信念。
「這是我的東京。」他心想,我會守護它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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