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日清晨,陽光穿透薄霧,灑在紫禁城外的護城河上,河面映出故宮的紅牆金瓦,寧靜而肅穆。李長歌、梅玲與清塵道人站在一家茶肆的戶外桌旁,桌上擺著一碗熱湯圓與一壺清茶,香氣繚繞。三人神情凝重,目光聚焦於一個密封的鐵匣,裡面裝著幽冥玉法寶的碎片,雖然光芒已黯,卻仍散發一絲不祥的寒意。昨夜的鬼門危機雖已平息,但低語聲仍在李長歌腦海中迴盪:「幽冥……未盡……」
「道長,」李長歌推了推眼鏡,手中握著《山海幽冥志》,聲音帶著一絲憂慮。「幽冥玉碎片雖被封,」「但我昨晚夢到紫禁城上空,」「裂縫又出現了,」「還有個聲音說『未盡』。」「這法寶的餘音,」「會不會再惹麻煩?」
清塵道人啜了口茶,山羊鬚微微顫動,眼中閃過一絲深思。「長歌,」「本道人亦感不妥。」「幽冥玉乃上古法寶,」「雖碎,」「其妖氣猶存,」「若不永封,」「恐再啟鬼門。」他指著鐵匣,聲音低沉:「終南山道觀有三清結界,」「可鎮此妖氣,」「吾等需速往。」
梅玲咬了一口湯圓,紅繩在腰間隨風輕晃,語氣帶著一絲不耐。「又要去終南山?」「這北京剛安靜下來,」「你們倆非得找新麻煩。」她瞥了李長歌一眼,眼中卻閃過一絲柔情。「書呆子,」「你可別又被鬼魂嚇得丟書。」
李長歌臉一紅,連忙低頭喝茶,掩飾尷尬。「梅玲,」「我……我昨晚好歹撐住了,」「這次不會拖後腿。」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卻不自覺落在梅玲的側臉,心跳微微加速。
清塵道人微微一笑,捻鬚道:「年輕人,」「心有所繫,」「更需穩志。」「終南之行,」「非僅封碎片,」「或可尋幽冥玉之真相。」「準備好了乎?」
梅玲握緊木棍,龍紋棍身閃爍微光。「道長,」「我隨時能打。」她轉頭看向李長歌,語氣輕柔了幾分。「長歌,」「跟緊我,」「別亂跑。」
李長歌點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好,」「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三人乘高鐵前往終南山,車窗外的華北平原在冬陽下顯得蒼茫,遠處的山巒若隱若現。鐵匣放在李長歌膝上,他翻開《山海幽冥志》,試圖尋找終南山道觀的記載。梅玲坐在旁邊,手指無意識地撫摸木棍,目光不時掃過李長歌,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清塵道人閉目養神,手中捏著一枚符籙,朱砂符文散發微光。
「長歌,」梅玲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試探。「你為什麼總鑽研這些神話?」「不怕惹上像幽冥玉這樣的麻煩?」
李長歌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鏡,認真地說:「神話是我們的根,」「像《山海幽冥志》,」「記載了古人的智慧和信念。」「我想知道真相,」「也想……守護這片土地。」他看向梅玲,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就像你用棍術守護我一樣。」
梅玲臉頰微紅,別過頭,低聲道:「誰說我在守護你?」「我只是不想讓你拖後腿。」但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羞澀。
清塵道人睜開眼,捻鬚一笑。「本道人觀汝二人,」「心意相通,」「若能同心,」「終南之行必成。」
終南山的道觀隱於蒼松翠柏間,石階蜿蜒,香煙繚繞。三人抵達時,夜幕已降,月光灑在道觀的飛簷,映出三清殿的莊嚴。觀主,一位白髮道長,迎接他們,目光落在鐵匣,語氣肅穆:「清塵道友,」「幽冥玉碎片妖氣猶存,」「三清結界可永封之,」「然,封印需三人之志,」「心、力、道合一。」
李長歌點頭,將鐵匣交給觀主。「道長,」「我們準備好了。」
梅玲握緊木棍,目光掃過道觀四周。「這地方安靜得詭異,」「我感覺有東西在盯著我們。」
清塵道人點頭,符籙在手中閃爍。「本道人亦感妖氣,」「或為幽冥玉之殞地片。」「梅玲,」「護長歌,」「本道人與觀主佈陣。」
封印儀式在三清殿內開始,觀主將鐵匣置於三清像前的石台上,誦讀《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朱砂符文在殿內漂浮,形成金光結界。李長歌站在石台前,雙手按住鐵匣,閉眼默唸《山海幽冥志》的封印咒文。梅玲守在他身旁,木棍緊握,目光警惕。
突然,殿外的松林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吼,地面顫抖,黑霧從鐵匣中滲出,化作一隻巨大的鬼魂獸,形似麒麟,卻滿身暗紅鱗片,眼中燃燒猩紅火焰。它咆哮著撲向石台,結界搖搖欲墜。
「長歌!」梅玲喊道,木棍舞動,龍紋爆發光芒,與鬼魂獸交鋒,棍影如風,火花四濺。清塵道人拋出符籙,金光化作鎖鏈,試圖困住鬼魂獸。觀主繼續誦經,結界光芒漸強。
李長歌感覺鐵匣的寒意侵入意識,低語聲炸響:「幽冥……永存……」他咬緊牙關,回想梅玲的信任與清塵道人的指引,咒文聲更加響亮:「三清在上,」「心力道合,」「封幽冥,」「斷鬼門!」
梅玲被鬼魂獸的爪擊震退,嘴角滲血,卻猛地衝回李長歌身旁,握住他的肩。「長歌,」「你能行!」她的聲音顫抖,眼中滿是堅定與關切。
李長歌心頭一震,梅玲的溫暖讓他意識清明,他大喊一聲,咒文與結界共鳴,金光吞沒鐵匣。鬼魂獸發出淒厲的咆哮,化作黑霧消散,碎片的光芒徹底熄滅,三清結界封住鐵匣,殿內恢復平靜。
李長歌踉蹌倒地,梅玲一把扶住他,眼中閃過淚光。「你這書呆子,」「差點嚇死我。」
李長歌喘著氣,握住她的手,輕聲說:「梅玲,」「有你在,」「我才撐下來。」
清塵道人與觀主走上前,捻鬚一笑。「本道人觀汝二人,」「心志相依,」「封印大成。」「幽冥玉之妖氣已永封,」「北京與終南,」「皆安。」
觀主點頭,恭敬道:「清塵道友,」「長歌,」「梅玲,」「感謝汝等守護。」「三清結界將護此碎片,」「永無後患。」
三人走出道觀,月光灑在終南山的松林,寒風中帶著一絲暖意。梅玲擦去嘴角的血跡,轉頭看向李長歌,聲音輕柔:「長歌,」「回北京後,」「陪我吃碗湯圓吧。」
李長歌心跳加速,點頭道:「好,」「湯圓我請,」「茶也我請。」
梅玲輕笑,眼中閃過一絲羞澀。「那可說定了,」「不許反悔。」
清塵道人看著他們,笑而不語,符籙在手中化作微光,彷彿對這段初萌之情的祝福。
他們踏上返回北京的路,終南山的月光與北京的燈火遙相呼應,像是對他們的承諾。李長歌知道,幽冥玉的餘音或許潛藏,但他有梅玲,有清塵道人,有信念。
「這是我們的北京。」他心想,我會守護它,與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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