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秋夜清涼,月光透過武志公寓的窗戶,灑在書桌上,筆記本攤開,記錄著聖卷與玉佩事件的詳細分析。短刀靜靜地放在桌旁,平將門結界的光芒微微閃爍,彷彿在守護這份安寧。武志坐在桌前,手邊是一杯抹茶,苦澀的香氣讓他精神一振,手機屏幕顯示與美咲的聊天記錄,約好明天在神田明神檢查結界石的最新數據。他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在筆記上的一段摘錄:「殞地光潛於人心,非裂隙,乃意識之痕。」
「意識之痕,」武志低聲喃喃,回想平將門之靈的話,還有月影神社老婦人的指引。「東京和京都都平靜了,」「但這痕跡……會不會再次甦醒?」
門鈴響起,武志起身開門,看到美咲站在門口,手中提著一袋淺草買的章魚燒,背包裡塞滿民俗學筆記和一枚新的護身符。她笑著走進公寓,說道:「よぉ,陰陽師,」「還在研究殞地光?」「我帶了點宵夜,」「邊吃邊聊吧。」
武志苦笑,接過章魚燒,關上門。「別叫我陰陽師,」「抹茶學者比較適合。」「不過,」「你來的正好,」「我剛整理完聖卷和玉佩的符文對比,」「想聽聽你的意見。」
美咲坐在書桌旁,戳起一個章魚燒,咬了一口,滿足地眯起眼睛。「嗯,」「這味道絕了。」「說吧,」「符文有什麼新發現?」「還是你又夢到什麼怪東西了?」
武志點頭,翻開筆記,指向一頁符文草圖。「聖卷和玉佩的符文都跟高天原的創世神話有關,」「但玉佩的符文多了一組『喚醒』的意象,」「像是在召喚某種沉睡的意識。」「我懷疑,」「殞地光不是單純的妖氣,」「而是人類潛意識的投影,」「聖卷和玉佩只是觸發器。」
美咲皺眉,放下竹籤,從背包裡掏出掌上探測器,螢幕顯示東京的潛意識波動穩定,但有一絲微弱的異常。「你說得有點道理,」「我昨天校準了探測器,」「發現東京有些地方——」「像新宿和秋葉原,」「有輕微的意識波動,」「不是裂隙,」「更像……人們的夢在共鳴。」
武志愣住,回想他在東京灣的夢境:櫻花瓣漂浮,聲音說「守護是永恆的試煉」。「共鳴?」「像夢境世界的殞地影響?」「如果潛意識被觸發,」「會不會再冒出狐火之類的東西?」
美咲點頭,翻開筆記本,指向一頁關於陰陽道結界的記載。「有可能,」「陰陽道說,」「人類的夢與神靈的意志相連,」「聖卷和玉佩可能讓這種連結變得太強。」「平將門的結界鎮住了殞地光,」「但如果潛意識共鳴擴大,」「我們得找個更強的結界。」
武志握緊短刀,結界的光芒溫暖而堅定。「神田明神的結界已經很強了,」「但月讀命的使者提到高天原之門,」「說不定有更深的秘密。」「我們明天去神田明神,」「看看結界石有沒有新線索。」
美咲笑了笑,戳起另一個章魚燒。「好,」「但得先把這盤吃完,」「救東京不能餓著肚子。」「對了,」「我還訂了明天的抹茶拿鐵,」「你可別搶著付帳。」
武志笑著搖頭,拿起一個章魚燒。「成交,」「但下次抹茶甜點我包了。」
次日清晨,武志和美咲來到神田明神,紅色鳥居在朝陽下熠熠生輝,庭院的石燈籠散發微弱的白光,神殿內的線香氣息讓人寧靜。宮司迎接他們,帶他們來到結界石前,巨石的符文依然閃爍,平將門的結界穩固而強大。
「武志殿,美咲殿,」宮司說,恭敬地鞠躬。「結界石自玉佩碎片鎮魂後,」「未見異常,」「然,近日,」「神社收到遊客報告,」「稱夜間聽到三味線聲,」「或見狐火閃現。」
武志與美咲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警覺。美咲啟動探測器,螢幕顯示結界石周圍的潛意識波動略有增強,雖未達裂隙級別,卻帶有一絲熟悉的暗紅脈動。「武志,」「這波動跟玉佩的殞地光一樣,」「但更……隱晦。」
武志握緊短刀,結界的光芒與結界石共鳴。「狐火和三味線,」「又是玉藻前的影子?」「還是潛意識共鳴在搞亂?」他看向宮司,問道:「這些報告集中在哪?」
宮司指著庭院後的一片櫻花林。「林中,」「吾已設臨時結界,」「然,妖氣猶存。」
武志點頭,與美咲走向櫻花林。林子裡的粉瓣在月光下飄落,隱約帶著暗紫色。探測器響聲漸急,指向一棵老櫻花樹,樹下散發微弱的暗紅光芒,像是殞地光的殞地片。一團狐火從樹後飄出,化作一個模糊的黑紅和服身影,九條暗紅尾巴搖曳,手中握著一把燃燒的扇子,氣息比神田明神的玉佩身影更微弱,卻帶著詭異的執念。
「旅人,」身影的聲音如低語,響徹林子。「殞地光喚醒吾等,」「東京之夢將永存!」「交出汝之刀,」「否則此城淪為幻光之獄!」
武志拔出短刀,金光從結界中爆發,與平將門的力量共鳴。「你們的夢該醒了!」他喊道,金光化作一道光矛,刺向身影。扇子一揮,光矛被擊散,狐火化作無數火蛇,撲向武志和美咲。
美咲揮動短杖,雷光擊散火蛇,扔出一枚天照大神護身符,白光形成屏障,護住他們。「武志,核心在樹根!」「用結界刀!」
武志衝向老櫻花樹,短刀的金光與結界共鳴,準備斬斷核心。黑袍身影化作黑霧,瞬間出現在他身後,扇子化作一道火浪,刺向他的背。美咲喊道:「武志!」她扔出最後一枚護身符,白光擋住火浪,為他爭取時間。
武志咬緊牙關,回想雪子的茶道、玉藻前的幻術、平將門的結界,以及美咲的信任,穩住心神。「這是我們的東京!」他吼道,短刀斬向樹根,金光爆發,核心發出淒厲的尖叫,狐火身影化作黑霧,消散在月光中。
櫻花林恢復平靜,粉瓣重新變回純白。武志跪倒在地,短刀落在一旁,喘著氣,感覺力量幾乎耗盡。美咲扶住他,笑著說:「你這抹茶學者,」「連東京的潛意識都救了。」
武志點頭,收好短刀,站起身。「殞地光還在,」「但結界能鎮住它。」「我們得定期檢查,」「不能讓東京再亂。」
美咲檢查探測器,螢幕顯示波動歸零。「好,」「但今晚先休息,」「章魚燒和抹茶拿鐵,」「你請。」
武志笑了笑,感覺內心一片寧靜。「成交。」
他們離開櫻花林,踏上神田明神的石徑,月光灑在東京的街道,像是對他們的祝福。武志知道,殞地光的回響或許永遠不會完全消失,但他有美咲,有短刀,有信念。
「這是我們的東京。」他心想,我會守護它,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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