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愛的小家 - 第二橫

「錯誤是不可避免的」

我不否認，

「錯誤是不該存在的」

這才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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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錯誤的分子充斥在你的周圍時，你是否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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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商店是一個很美妙的地方，應有盡有，明亮舒心。

當然，如果去掉要和店員交涉的部分，那菟菟會覺得那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地方。

***

「一共59，悠遊卡嗎？」

「是⋯⋯」聲音細如針線。

「悠遊卡嗎？」

看著店員的眼睛菟菟驚恐的說不出話來，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學生證放上感應台。

「發票印出來嗎？」

「不用⋯⋯」菟菟急急忙忙的拿出手機「那個⋯那個，我要刷載具。」

店員依舊什麼也沒聽到。

直到他發現菟菟明明都結帳完了，依然呆楞在原地。

「還有什麼事嗎？」

看到菟菟手上的載具條碼，他似乎也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

「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剛剛才問要不要印發票的嘛。」

這是菟菟才如如夢初醒般衝忙的收拾桌上的東西向後退，嘴裡呢喃著的感謝中混雜著一句句對不起。

她渾身細細的顫抖，手指無意識的拽著衣角，直到一雙手輕輕的握住她泛紅僵硬的手。

「菟菟，冷靜，他不會傷害妳。」

是琳。

「我⋯⋯我⋯⋯啊，啊好，嗯⋯⋯對不起，對不起⋯⋯」

菟菟依然語無倫次。

***

離開那裡後，菟菟才有辦法好好的思考。

「我能看到，他在我的背後用盡全力嘲笑我⋯⋯」菟菟神經質的左右掃視過往的來人：「我甚至能聽到他的每一顆毛孔，都在散發出噁心的笑聲。」

「菟菟，不可以亂遷怒。」琳嘆了一口氣。

世界瞬間安靜，至少對菟菟來說，是這樣。

***

在那之後過了不知道多久。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0Zp2Nd0H

或許是幾條街的距離。也有可能只是剎那之間，菟菟失落的小聲辯解。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fD5XIT8v

「他都沒有問我要不要刷載具就直接把發票存進卡裡了。」

漸漸的，辯解轉變成了自言自語。

「是他的錯⋯⋯他的錯。」

「我沒問題，是他的問題。」

「不是我的錯。」

菟菟無法分辨周圍的一切，只是一遍遍地說服自己。

她空茫的眼神始終無法聚焦在任何東西上面，只能任由一些斑斕的色塊從眼前滑過，再感受更多色塊爭先恐後的擠進她的雙眼。

這些或絢麗，或雜亂的色塊不停帶走她的理智，她顫抖的呢喃：

「明明我沒有錯，都是他們的問題，明明我是正確的，他們全都錯了！」

「他一定想要害我！怎麼辦⋯⋯怎麼辦？」

看著越來越焦慮的菟菟，琳平靜的說：「菟菟，不可以亂撒氣。」

眼前的色塊瞬間合攏，那些只是街頭上常見的廣告招牌罷了。

現實終於回歸，菟菟也再次安靜了。

但她終究，沒有辦法改變剛剛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連揮散空氣中飄浮的錯誤因子，她都失去了力氣。

***

有時候菟菟會為琳的公正苦惱不已，她追求的明明只是一個認同，無論對錯。

事實上琳不總是這樣的，只是菟菟希望她是這樣的，而琳也盡全力的演繹菟菟希望她成為的樣子。

一個冷漠，高高在上的樣子。

***

看著菟菟落寞的神情，琳不是第一次想要違叛自己的信念，也是菟菟賦予她的，菟菟心中絕對的公正。

琳知道菟菟的內心現在一定很空洞，但也沒辦法。

這很殘忍，但為了菟菟能走向正確的道路，她別無所則。

公正有時不一定是正確的，但至少這是現階段她唯一能做到的。

琳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錯誤。

但這也是現在她能做的，最「正確」的事。

至於未來是否還能繼續保持「正確」？

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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