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劍派的清翠山谷,晨光如織,松竹搖曳,溪流潺潺。三個月的試煉讓葉孤鴻、林風致、楚夢瑤、孫冰的劍法與心性大有進境,門派內的和睦也得以重塑。掌門蕭寒梅見弟子們進步顯著,團結一心,決定讓他們下山歷練,以開闊眼界,磨礪劍道。這日清晨,她召集四人於竹樓內,宣布了此次歷練的安排。
蕭寒梅目光溫和,語氣卻帶著幾分嚴肅:「你們四人,劍法已有所成,心性亦漸成熟。此次歷練,便是讓你們見識江湖的廣闊,體會劍道的真諦。地點定在新疆南北兩側,毗鄰崑崙,勿走太遠。江湖險惡,切記謹慎行事,團結一致。」
四人聞言,皆是又驚又喜。楚夢瑤率先拍手笑道:「太好了!終於能下山透透氣!新疆的風光我聽說過,沙漠雪山,定然精彩!」孫冰眼中也閃過興奮,低聲道:「這是我第一次下山歷練,總算能見識外面的世界了!」林風致微微一笑,溫聲道:「師父的安排必有深意,我們定要小心行事。」
葉孤鴻作為大師兄,沉聲道:「師父將你們交由我照看,我不願苛責,但你們需聽從安排,否則我這大師兄不好做。」他的語氣穩重,卻帶著一絲關切,顯然對此次歷練頗為重視。
孫冰聽罷,俏皮一笑,拍拍胸脯道:「知道啦,大師兄!我不跟你頂嘴就是了!那夜的事,我也早忘了,你別老繃著臉啦!」她指的是葉孤鴻醉酒告白的那場風波,如今提起,已是輕鬆的口吻,顯然心結已解。葉孤鴻一愣,隨即苦笑搖頭,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幾日後,四人備好行囊,帶上乾糧、水囊、佩劍與少量銀兩,離開清翠山谷,踏上了前往新疆的路途。他們沿著崑崙山脈南側前行,沿途風光壯麗,時而雪峰聳立,時而戈壁荒涼,與山谷的清幽截然不同。四人一路說笑,雖有葉孤鴻的嚴肅叮囑,氣氛卻輕鬆愉快。
數日後,他們抵達一座名為「玉泉鎮」的邊陲小鎮。這裡是崑崙山腳下的商貿集散地,雖不及中原繁華,卻也熱鬧非凡。街道上商販吆喝,駱駝鈴聲叮噹,販賣著絲綢、皮毛、藥材與各色異域商品。鎮上的居民多為漢人與當地少數民族混居,言語交雜,充滿異域風情。
四人走進鎮上最大的客棧「沙漠驛」,暫作歇腳。葉孤鴻負責與掌櫃交涉,訂下四間上房,林風致則細心檢查行李,確保萬無一失。楚夢瑤與孫冰則迫不及待地拉著彼此,跑到鎮上的集市閒逛。她們在山谷中練劍多年,鮮少接觸外界,此刻見到琳琅滿目的商品,眼中滿是新奇。
「冰兒,你看這胭脂,多漂亮!」楚夢瑤拿起一盒紅色胭脂,興奮地在手背試色。孫冰則被一旁的手工銀飾吸引,挑了一隻雕花髮簪,對著銅鏡比劃,笑道:「小師妹,這簪子配你肯定好看!要不要也挑一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最終買下了胭脂、香粉、髮簪與幾條絲巾,滿載而歸。回到客棧房間,楚夢瑤與孫冰對著鏡子化起妝來。楚夢瑤輕施胭脂,點上唇紅,眉眼間多了幾分嫵媚;孫冰則以淡妝為主,襯著髮簪,顯得清純可人。兩人對鏡相視,不由相視而笑,驚歎彼此的變化。
「冰兒,你這模樣,簡直不像山上那個舞劍的小師妹了!」楚夢瑤促狹道,「說不定鎮上哪個少年郎瞧了,會魂不守舍呢!」
孫冰臉頰微紅,嗔道:「小師妹,你還說我!你這胭脂一抹,比我還搶眼!二師兄見了,怕是要愣住!」兩人笑作一團,昔日的芥蒂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姐妹般的親昵。
晚飯時,四人聚在客棧大堂用餐,桌上擺著當地的羊肉湯、烤饢與葡萄乾,別有一番風味。葉孤鴻見楚夢瑤與孫冰的妝容,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你們倆這是下了山就變花蝴蝶了?可別忘了師父的叮囑,江湖險惡,莫被外物分心。」
楚夢瑤吐了吐舌頭,笑道:「大師兄,放心!胭脂又不影響我舞劍,保管讓那些江湖宵小見識我的厲害!」孫冰也點頭附和:「就是!我們這是入鄉隨俗,絕不誤正事!」
林風致溫和一笑,緩解氣氛:「大師兄,師妹們難得放鬆,讓她們開心開心也好。明日我們再探探鎮上的情況,說不定能聽到些江湖消息。」
葉孤鴻點頭,叮囑道:「也好,但凡事小心。這玉泉鎮雖小,卻是商旅必經之地,魚龍混雜,切勿掉以輕心。」
飯後,四人回到房間休息,卻難掩心中的期待。玉泉鎮的熱鬧與異域風情,讓他們對此次歷練充滿憧憬。而這片新疆的土地,也將為飛雪劍派的弟子們,展開一場未知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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