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光如白駒過隙,飛雪劍派的清翠山谷依舊松竹搖曳,溪流潺潺,卻因弟子們的蛻變而多了幾分生機。林風致在寒冰崖的風雪試煉,葉孤鴻在山崖的水滴淬鍊,楚夢瑤與孫冰在銀針對練中磨礪應變,各人的劍道在這段時日裡都得到了顯著提升。掌門蕭寒梅為檢驗眾弟子的進境,特意選在這日召集葉孤鴻、林風致、楚夢瑤、孫冰,於練功場舉行一場對練試煉,由她親自下場,與四人逐一交手。
清晨,練功場上青石泛光,谷中清風帶著淡淡松香。蕭寒梅一襲白衣,氣質清冷如雪,手持雪瑩劍,站在場中央。葉孤鴻、林風致、楚夢瑤、孫冰列隊而立,各自手握長劍,神色肅然。外門弟子圍觀於場邊,眼中滿是期待與敬畏。蕭寒梅目光如炬,掃過四人,淡淡道:「三月試煉,你們各自潛修,今日我將親試你們的劍法。全力以赴,莫要留手。」
第一個上場的是葉孤鴻。他步入場中,長劍輕揚,氣勢沉穩如山。他的飛雪劍舞在山崖水滴的淬鍊下,精準無比,卻又多了幾分靈動。蕭寒梅點頭示意,雪瑩劍輕揮,劍光如雪花飄落,直刺葉孤鴻胸前。葉孤鴻不慌不忙,長劍一挑,使出「朔風劍影」,劍光如水,輕鬆化去攻勢。兩人你來我往,劍光交錯,叮叮當當的聲響響徹山谷。葉孤鴻的劍招如滴水穿石,每一劍都精準異常,隱隱帶著山崖試煉的沉靜氣韻。蕭寒梅眼中閃過讚許,卻突然加快劍勢,雪瑩劍化作一道寒光,逼得葉孤鴻連退數步。
「孤鴻,你的劍法精準有餘,靈動稍遜,需再放開心神。」蕭寒梅收劍而立,點評道。葉孤鴻恭敬行禮,心中卻燃起新的鬥志。
接下來是林風致。他步入場中,氣質沉穩,長劍在手,隱隱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劍勢。寒冰崖三月的風雪試煉,讓他的飛雪劍舞脫胎換骨,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蕭寒梅目光微凝,雪瑩劍揮出,劍光如風雪交加,直逼林風致。林風致微微一笑,長劍輕舞,劍光化作一道無形劍幕,環繞周身一丈,將蕭寒梅的劍氣盡數隔絕。他的劍招似有似無,時而輕靈如雪花,時而凌厲如寒風,與風雪融為一體,竟讓蕭寒梅的攻勢無法近身。
蕭寒梅心中暗驚,劍勢陡然加快,雪瑩劍連出數招,試圖突破林風致的劍幕。林風致卻不慌不忙,手腕微動,劍光隨心而發,總能恰到好處地化解攻勢。他的劍法已不再拘泥於招式,而是如寒冰崖的風雪般無常,隨意而動,卻又暗藏殺機。兩人交手數十招,林風致雖未完全抵擋住蕭寒梅的攻勢,卻已能從容應對,劍幕未曾破裂。蕭寒梅終於收劍,眼中難掩驚喜:「風致,你的劍法已觸及飛雪劍舞的至境,心隨劍動,無跡可尋。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林風致拱手謝道,心中卻不敢自滿。他知道,自己的劍法雖有進境,與師父的化境仍有距離。
楚夢瑤第三個上場。她的劍法靈動如昔,在銀針試煉中磨礪出的應變能力,讓她的飛雪劍舞更加圓融。她與蕭寒梅對練,劍光如雪花飄忽,時而進攻,時而閃避,總能在關鍵時刻化解危機。蕭寒梅偶爾發出數枚銀針,楚夢瑤竟能一心二用,長劍連揮,將銀針盡數擊落,同時不失劍招的連貫。蕭寒梅點評道:「夢瑤,你的劍法靈性十足,應變已頗有火候,但內力稍顯不足,需勤修心法。」
最後上場的是孫冰。她的劍法在掌門的指點與銀針試煉中,脫去了往日的生澀,多了幾分沉穩與靈動。她與蕭寒梅對練,短劍舞得密不透風,雖不如楚夢瑤靈活,卻帶著一股執著的韌勁。銀針來襲時,她反應雖稍慢,卻能穩住陣腳,逐步化解。蕭寒梅點頭道:「冰兒,你的劍法進步顯著,心性亦有所沉靜。繼續努力,莫急於求成。」
試煉結束,練功場上掌聲雷動,外門弟子們為師兄師姐的表現驚歎不已。蕭寒梅目光掃過四人,語氣中帶著欣慰:「你們四人,三月試煉,皆有大進。孤鴻精準沉穩,風致隨心所欲,夢瑤靈動應變,冰兒堅韌沉靜。飛雪劍派有你們,未來可期。」
四人齊聲謝道,心中既喜且勵。葉孤鴻暗下決心,要讓劍法更靈動;林風致則立志精進內力,追尋更高的劍道;楚夢瑤與孫冰相視一笑,昔日的芥蒂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對劍道的共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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