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煦的陽光照在益精國中2年8班前的走廊上,窗外鳥語花香,窗內則洋溢著青春活力,男男女女各自聚成不同小群談天說地。沒有考試,只要交聯絡簿,這本該是輕鬆快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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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我,王奕航,而言,上學就意味著要被她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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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的外套怎麼會在妳身上?」
「借人家披一下不行嗎?」
「當然不行啊!妳又沒問過我,這是我的東西耶!」
「借我披一下會死啊!男生怎麼可以這麼小氣呢?小心以後交不到女朋友!」
「林曦雯,妳夠了。還給我!」
「我偏不要!」
「好了,大雯!既然外套主人這麼說,妳就還給他吧!」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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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穿我外套的女同學叫林曦雯,她那位綁雙馬尾的朋友則是張婕妤。不得不說,她很漂亮,身材以國中生而言很不錯,那露出雪白後頸的的高馬尾打扮真想令人上去咬一口,但她的性格太差勁了,而且她也很大隻。我想應該是她從小就漂亮,收過太多好處,所以覺得男生獻殷情是應該的,但我可不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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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有更好的對象,11班的梁佩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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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只是在尋常的走廊轉角路過幾遍,我就注意到這位華麗而可愛的女孩,她總是朝氣蓬勃的跳著步,甩起貴氣十足的側馬尾,我為之深深著迷,就像向日葵望向普照大地的太陽。
我以為,我們會永遠停留在擦肩而過的關係,我的記憶長河裡只會一絲青春的悸動,只聞其香而不得其門而入。幸運的是,我錯了,我的青春歲月可以更多采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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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叫你來這邊。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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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頂樓樓梯間,她害羞地別過頭,我的心臟比剛跑完百米那時跳得更快。她的聲音太甜了,比我們班以娃娃音著稱盧佳燕還甜。她就是人間天使,你找不到她身上任何一點瑕疵,勝過最精緻的洋娃娃,而這位天使,卻選中了平凡的我,要我為她譜出一首青澀的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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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找奕航有什麼事?」
糟糕,班長是怎麼摸來這個地方的?而且她殺氣騰騰,應該是因為找不到跑腿小弟在不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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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個……奕航同學最近有幫助過我,所以我想跟他私下分享一點悄悄話……」
幫助?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件事?看著佩琪慌張到有些結巴的模樣,我明白了,她想找一個還過去的理由呵護剛萌芽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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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之前有幫她找一把梳子,那是她過世的奶奶遺留的寶貝,所以她非常珍視那把梳子,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那把梳子的重量。佩琪同學目前不太想跟所有人分享她的家庭與過去,所以才約我來這邊。」我看著佩琪那把隨身攜帶的黑色梳子,馬上編了一個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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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好意思,我們班班長有時比較龜毛,所以我直接把妳的秘密說出來了。」我又煞有其事地向佩琪致歉。佩琪呆住了,睜大她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我是講錯話嗎?還是我看起來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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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航……你怎麼知道……這是我仙逝的奶奶遺留給我的寶貝……」
不會吧,我瞎掰竟然矇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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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妳的家庭不怎麼感興趣。倒是你給我下來,別亂跑啊你,你知道我找你多久嗎?」
「為什麼我不能亂跑?這沒違反校規啊!」
「但違反班規了!8班的男生必須隨時On Call,不准和其他班女生私下接觸!」
「有這條班規嗎?」
「有!特別行政命令!從我講出來的那一刻開始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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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大雯直接扯著我的耳朵拉著我走,我不得不從啊!
我看著佩琪凝視著我的擔憂眼神,她想伸出援手,卻被鴨霸的大雯嚇到動也不敢動。她真是太可憐了!我真是無用的男人,保護不了自己又怎麼保護的了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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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當作是做了一場好夢吧!有大雯在,我哪裡也不能去。為了守護喜歡的人,我願意留下來做大雯的奴隸,不然大雯肯定會找佩琪麻煩。
日復一日,我成為最晚離開教室的人,確保沒有不速之客破壞大雯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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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年!你知道你是尊貴的天選之人大人嗎?為什麼會屈居於這間破廟呢?」
我嚇到了,一隻不明生物憑空出現,堵住了我離開教室的門口。這隻生物有著圓圈圈的頭和五條線條組成的軀幹與四肢,怎麼看都是火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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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害怕,孩子,我是神,我正在挑選純潔的孩子作為新時代的王。這個世界已經被無數汙染源摧殘,我只是過來提醒你,資本主義就是腫瘤,當前的貨幣體系就是癌細胞,吃著正常細胞生產的資源,百害而無一利。而那些宣揚他人天生該付出更多的主義,就是催生癌細胞的病毒,只想坐享真核生物的生產能力,然後拖垮自己的宿主。很快,你就會了解到,這個世界正確的生產模式。」
我本欲追問,但神在眨眼間煙消雲散,彷彿剛剛的對話只是我的幻覺。望著群蟲在燈下飛舞,我以為我出了精神問題,直到我發現我的右上臂出現不應存在的刺青,上面顯示一根掃帚的圖案,還有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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