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電力不足

家瑜低低地說：「謝謝妳們……如果當時妳們沒有來……也沒有現在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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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是那樣柔軟，卻又藏著從深淵走回來的感謝與餘震。

她緊緊地摟住宣宣與昕昕，而湛霖早就默默伸手將她環住。三人擁抱著彼此，像是彼此守住的一道牆、一層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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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溫柔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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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

莉塔從一旁擠了進來，跳進家瑜懷裡，用額頭蹭著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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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聲音帶著微微的鼻音：

「對……還有莉塔……謝謝妳保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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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莉塔圈進懷裡，輕輕撫著牠背上那一縷稍長的白毛。

莉塔像懂了一樣，更用力地蹭了蹭，發出一聲輕輕的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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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安靜下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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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家瑜緩緩開口：

「那個……清……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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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像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

她在那記憶副本裡消耗了太多魔力與精神，每一次說話都像是在擠出最後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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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把還沒說完的話說完、想把那個在另一個世界接住湛霖的人也好好交代、想讓她們都知道那份連結的溫柔和重量，還有剛剛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清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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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能撐到最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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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晃了晃，整個人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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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幾乎是瞬間撲上前，穩穩地接住她。

雖然她自己的腿也有些發軟，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但她的懷抱仍舊堅定，像是這一刻她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接住眼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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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說：

「不要再說了……有話……明天再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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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把家瑜攬進懷中，輕輕把下巴放在她頭頂。

「我們今天也都活了下來……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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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溫柔得像一首搖籃曲。

宣宣與昕昕對視一眼，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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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沉靜與餘燼落定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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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忽然軟綿綿地貼上宣宣：「宣宣……我好累……人家洗不動自己了……妳幫我洗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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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癱在宣宣身上，像一條濕軟的貓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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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一臉無奈地抱住她：「洗……？！唉……累的人不只是妳啊……我也很累……妳也幫我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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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眯著眼睛笑了：「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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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湛霖聽見這段對話，低頭看看自己懷中已經幾乎昏睡過去的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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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問：「家瑜……我可以幫妳洗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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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溫柔得像是怕吵醒小動物。

而家瑜只輕輕「嗯……」了一聲，聲音模糊又軟，像是完全無力思考但又全然信任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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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笑了。

那是一種破碎過、也擁有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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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在家瑜的額上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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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需要多說了。

她們都還在彼此懷裡，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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