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休憩點#1

風雪逐漸減緩，空氣仍冰冷，但在地形轉入一段穩定的冰岩洞窟後，她們終於找到了一處結界殘留的休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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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舖著厚實的冰雪苔蘚，岩壁反射著微弱的魔法光源。她們沒有多說話，只是默契地圍坐在一塊能擋風的角落，彼此靠近，靠著體溫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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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縮小了身體，窩在中央，打著小小的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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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靜靜坐在角落，卸下劍與盾，低頭擦拭著鎧甲上乾涸的血跡。

家瑜一直沒鬆手，她一邊補充魔力藥劑，一邊幫湛霖綁緊臂上的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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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把頭靠在宣宣肩上，雙眼半闔，像貓一樣呼吸著；宣宣則警戒地留意著洞窟外，偶爾低頭替昕昕把鬢角撥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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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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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卸下裝備後肩膀微微垮下，像是整個人終於能暫時卸下鎧甲與責任。

她的右臂傷口經過處理後仍隱隱作痛，但她沒有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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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蹲在她面前，嘴巴一邊叼著繃帶尾巴，一邊細細將最後一圈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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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太緊？」家瑜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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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搖頭，目光卻始終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妳這樣綁，我寧願再被抓一次也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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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抬頭，愣了一下，然後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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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問傷口啦……」她小聲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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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笑，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突然收緊了力道，把她整個人圈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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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差點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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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很低，只有家瑜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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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沒說話，只是用力地抱緊她，臉埋進她肩膀：「那我就不放手，妳休想再跑回前面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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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在前面，妳會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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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家瑜一字一頓：「我只怕……我來不及救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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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心頭一緊，她在她懷裡顫了一下。

她終於意識到，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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