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滑冰

早餐過後，客廳裡瀰漫著豆漿與陽光交融的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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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和家瑜正並肩站在流理台前洗著碗盤。水聲與瓷器輕碰聲此起彼落，偶爾家瑜會輕輕哼著某個只有湛霖聽得到的小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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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則捲起袖子，俐落地擦著桌子，偶爾彎腰把幾張被折過的紙巾收進垃圾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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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區那頭窩著一早就出門買早點的兩人，昕昕窩在最裡側，抱著靠枕，宣宣則雙腳盤坐著滑手機，兩人一邊刷一邊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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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這附近的百貨居然有滑冰場耶！」昕昕眼睛一亮，興奮地轉向宣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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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妳滑過啊？」宣宣挑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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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欸，但感覺很好玩……我們要不要去試試看？」昕昕轉頭，眼裡都是計畫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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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皺了皺鼻子：「我也沒滑過耶……不過感覺會摔得超慘……我們會不會兩個人摔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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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理台前，湛霖聽著兩人的對話，正要說點什麼，忽然瞥見身旁的家瑜耳朵動了動，像貓咪聽到鈴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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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嘴裡悄悄唸著：

「滑冰……好像真的很好玩……但我也……沒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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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像氣音，也像自言自語，但湛霖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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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說點什麼時，小佳那頭已經擦完桌子，聽見了家瑜的話，歪著頭笑了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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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願意留給我一點時間的話，我可以帶妳們去喔。那個場我去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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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輕輕的，沒有刻意邀約的強迫，只是像狐狸不經意甩尾時說：「我知道一條不錯的小路，如果妳們也想走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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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抬起頭，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欸？真的可以嗎？那……我們要一起穿冰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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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輕咳一聲，壓著唇角，低聲說：「……妳是想一起滑，還是想看我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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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忍不住笑：「咦～都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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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立刻舉手：「我要當裁判！看看誰第一個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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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補刀：「不對吧，應該是看看誰第一個被扶起來還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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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一陣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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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陽光灑落，這群人，像是在一場睡衣晚會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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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進入了「想多陪一點彼此」的日常延伸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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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誰也沒有說破，這樣的日子，其實早就在心裡偷偷種下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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