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來晚了，還好妳還在

——湛霖——

我結束簡報時，原本以為家瑜會像平常一樣，在我講完話時回頭對我比個小小的讚，或者在群組裡傳個「湛霖好帥」的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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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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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後，我在會議室門口等了一會，她還是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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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打了訊息：

【妳在哪裡呀？報告結束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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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回。

三分鐘後，我又打了句：

【午休有沒有吃飯？我有留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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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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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開始有一點不對勁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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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打電話時，小佳的訊息跳了進來——

【湛霖學姊，家瑜學姊在頂樓。】

【她沒說話，我也沒問。妳來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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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幾乎是瞬間就放下手機，整個人拔腿就往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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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來不及，我衝上樓梯，連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顫抖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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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前的樓梯口，我一眼就看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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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坐在那裡，靠著小佳的肩膀，臉紅紅的、眼睛紅紅的、像剛哭過。

小佳輕輕地撫著她的頭，沒說話，只安靜地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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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差點就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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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驚訝，而是——我心疼到快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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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總是說「我沒事」、總是用筆記偽裝堅強的她，居然坐在那裡，不發一語地紅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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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腳步放得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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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轉頭看了我一眼，點點頭，然後站起來，悄悄把空間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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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她身邊，蹲下，沒先碰她，只是輕聲道：

「家瑜，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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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抬起頭，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

她點點頭，小聲說了一句：

「湛霖……我好像，又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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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伸手，抱住她，把她整個人摟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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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撐了，妳可以靠著我。這次，我會接得比任何時候都更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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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午後，頂樓的門沒打開，

但我知道，我們從那個台階開始，一起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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