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日子回歸正常了，只有我還不太習慣

——湛霖——

這幾天的家瑜，變得……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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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會在我加班到一半時，從後面圈著我、下巴輕輕放在我肩膀上，泡好一杯溫暖的花草茶擱著；

還是會在我遞便當給她時，眨著眼說：「湛霖要我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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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會撒嬌，也依然會壞壞地在我耳邊輕笑，

但她已經……不再「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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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把我壓進沙發、綁住手腕、貼著我耳後低語「妳現在不能逃」的晚上，

那種一吻就吻得我整個人顫到腿軟的熱烈，

一點一點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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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變回那個溫柔、猶豫，雖然會主動卻總會停下腳步看我反應的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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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沒察覺，但我……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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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拉了拉我袖口，小聲問我能不能一起去便利商店。

走在路上，她沒有像以前那樣偷偷把手繞過我腰、也沒壞話撩我害羞，

只是笑著說：「最近的天氣，好像回春了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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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笑著回應她，但心裡有一塊……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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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習慣，而是太清楚──她正在「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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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時撞壞後的版本，不是我預期的家瑜，

卻是我一度沉溺過的瘋狂戀愛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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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在電梯裡舔我耳垂、會把我綁起來說「不留下痕，只留下感覺」、

每天親我、壓我、舔我、耳朵低語「我想讓妳記得我親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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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喊累、腿軟、睡眠不足，

卻也……愛得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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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她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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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在吻我之前停住，問：「可以親一下嗎？」

會抱我後又有點內疚的小聲補一句：「如果妳不舒服，我不會勉強喔。」

會親我額頭，而不是用舌尖在我鎖骨上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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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是她真的在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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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裡某個聲音卻在悄悄問：

「妳還會像那幾天一樣，用整晚的吻，把我愛到說不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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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靠著我看電視，突然問：「湛霖，我最近是不是……比較沒那麼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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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說：「有嗎？我還是覺得家瑜很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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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開心，沒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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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悄悄把手繞過她的腰，湊近她耳邊，小聲說：

「那我可以問妳一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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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我，臉上是乖乖的笑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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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她看，眼神不自覺地有些壞，聲音壓得很低：

「那個會在電梯裡舔我耳朵、說『不留下痕，只留下感覺』的妳，什麼時候回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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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張臉瞬間爆紅，雙手捂住臉：「湛、霖！！妳怎麼還記得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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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撲上前，把她壓進懷裡，壞壞地笑著反撩回去：

「妳忘了我說過嗎？妳那時壞得讓我……很想被妳親到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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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縮在我胸口，氣音細得像貓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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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日子真的回到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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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湛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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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她的吻裡被親到魂都飄起來，

曾被愛到最深處喘不過氣、顫抖到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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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她很乖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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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時幫我夾筍乾，說：「這是妳上次說喜歡的。」

洗完澡後特地擦乾了腳才上床，靠在我旁邊，像一隻要貼不貼的小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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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我，只是輕輕碰了額頭一下，像在說一聲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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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最近有點慢下來了，「不想嚇妳」。

「我現在……不想只讓妳記得我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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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就睡了，呼吸緩慢，靠著我，很近，很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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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怎麼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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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身看著天花板，手腕搭在額頭上，

那裡……曾經被她綁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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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絲帶還在抽屜裡。

那晚，她把我壓在沙發上，舉起我雙手綁住，舔著耳垂說：「妳現在只能喘，不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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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真的逃不了。

現在卻——想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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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著這幾天的紀錄，

她的眼神沒再壞壞地發亮、沒再在深吻時說：「妳現在這樣好軟，我全部都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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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是她壞掉了，

結果我現在才知道，壞掉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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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是那個會問「這樣會不會太主動？」的她，

是洗澡會關門、睡前會問我要不要剪指甲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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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溫柔到讓人想哭的、我的家瑜。

我愛她每一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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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可以，

我也想再看看那個壞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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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會笑著說「妳現在說不出話了吧」的她，

那個把我疼到顫抖還舔我淚水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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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用唇尖一寸寸解開我，

在夜裡眼神壞掉地說：「湛霖，這裡我昨天親得不夠，今天補回來」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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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把我從身到心愛到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聲音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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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這份報告，無法結案。因為我並不想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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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戰場早就變成她的懷裡，

而我，只想每天都輸一次。

再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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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再一次壞到讓我逃不開，哭著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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