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每一秒都逃不掉

——湛霖——

今天整天，我真的以為──

她會放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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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們明明才剛在書桌上發生完關係，

我的腰和腿到現在都還有點軟，都不太敢再靠近書桌。

我努力幫自己調整呼吸、拉回理智，好不容易才重新完成一份會議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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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晚上，我洗完澡、換好睡衣、癱在床上，整個人像被掏空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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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她乖乖坐在床邊，折著她的睡衣袖口，燈光落在她肩上，柔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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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

也許，今晚真的會是平靜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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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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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摺好袖口，輕輕看了我一眼，眼神柔得像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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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今晚我不會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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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會──親妳親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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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一緊，腿差點軟掉。

想逃，但連掙扎的氣力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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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來，把我摟進懷裡，聲音低得像湖面細波：

「我們今晚慢慢來，妳什麼都不用做，

妳只要呼吸，然後記得我在親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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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立刻吻我。

她坐在我身後指尖掠過我的耳邊與後頸，

細緻、輕柔、像在對待什麼怕驚的小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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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我們不快。」

她把綁好的髮束輕輕往下一拉，聲音貼進我耳後：

「我想讓妳一點一滴地知道，

我現在，是多麼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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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牽起我的手，把我帶到床邊坐下。

自己則跪坐在我腿間，將臉埋進我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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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能想退開，但卻退不動，

不是她拉我，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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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溫柔了，溫柔到讓我整個人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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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額頭抵在我肚子，輕舔著輕聲說：

「這裡，是我白天親妳最深的地方。」

「今天不親深，我親久一點，慢一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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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出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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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慢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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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我的額頭開始親起，

不急不快，每一下都像把愛按進我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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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妳常皺眉的地方，我要把它親開。」

「這裡昨天我沒碰到，今天要多留一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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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往下吻，吻我的眼角、唇邊、下顎，

每一處都剛好，剛好到我整個人一直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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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掌貼在我心口，掌心溫熱，力道卻極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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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沒力說話了。

我試著開口，但聲音是破的，是細碎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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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住我唇尖，氣音緊貼我喉間：

「沒關係，妳不用說話，

我知道妳喜歡我這樣親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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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吻到我鎖骨時，我真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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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不是因為痛，不是因為癢，

而是──她的愛太滿，我的心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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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從眼尾滑下，她伸手接住，

竟然……還又輕輕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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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我不急。

但我會慢慢愛妳，直到妳說『我真的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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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吻我腰側時，我整個人縮了一下，

卻沒有想逃，反而更想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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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我，唇貼著我顫抖的耳邊：

「湛霖，妳現在好軟，好乖，

我都想把妳抱進我心裡，不讓妳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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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出聲，

只是點點頭，整個人貼進她胸口，顫顫地說：

「我真的……好喜歡妳……我不怕了……我什麼都交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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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吻我額頭，擁得更緊：

「那就這樣一直被我愛下去，

愛到妳融成我心裡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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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終於進來的那一刻，

我身體一震，本能想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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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沒有動，

只抱著我、貼著我耳朵，用哄孩子的語氣：

「我不動，用這個姿勢抱妳一分鐘，

妳習慣了再開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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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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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靜的哭，是整個人微顫的哭。

是因為──我從沒想過，有人能這樣愛我，這樣慢慢地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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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維持進入撐著的姿勢，一動不動地抱著我，吻我頭頂，等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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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開始了。慢慢地、每進出一下都像愛的詩行，在我身上寫下：

「這裡是我愛妳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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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得真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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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下都像一封情書，從唇間送到我皮膚裡，再刻進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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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發燙，卻也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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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抱著她、聲音破碎：

「妳怎麼這樣……這樣愛我……我真的、真的……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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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吻我眼角的淚說：

「那就不要受了，湛霖，讓我疼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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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是整個人攤在她懷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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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逃，沒有說不要。

我只是任由自己被她一寸一寸地親、被她的語氣融掉、一片一片被她拆掉

最後在她懷裡小聲呢喃：

「家瑜，我要帶妳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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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笑著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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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氣音輕飄：「妳這撞壞的狀態，一天比一天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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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笑，吻住我唇角：「我只對妳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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