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學姊有點怪

——小佳——

我最近覺得她們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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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種「有偷偷摸摸」的不對勁，

是那種──全世界都知道她們在談戀愛，偏偏她們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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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說破，只是靜靜地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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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午休，我原本想幫家瑜擦一點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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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瘀青嘛，就在額頭上，撞得又蠢又可愛，雖然說是我讓她撞上的。

雖然已經退了大半，但還是帶點紫色，像她腦袋裡藏著什麼壞掉的戀愛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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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棉棒靠近她，一邊裝可憐一邊說：

「妳不讓我擦的話，我就親下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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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以前一定能讓她臉紅＋後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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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

她斜眼瞄我一秒，不退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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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按住我拿棉棒的手腕，低聲說：

「小佳，妳現在不是在照顧病人，是在騷擾戀愛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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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

她的眼神沒在笑，語氣卻壞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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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之間，竟然真的──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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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要逃，剛好看見湛霖學姊走進茶水間，

頭髮半紮，側頭時，頸後露出了一點……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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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紅，是偏紫色的牙痕，

咬得不深，卻明顯是那種——

「我親到一半捨不得鬆口」的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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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住三秒。

湛霖學姊走近我倒水時，我試圖自然地喚她：

「湛霖學姊……妳脖子後面，是不是……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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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下意識抬手摸了一下，

結果指尖一碰，整個人臉紅到耳根，然後把長髮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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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裝鎮定，冷冷地說：「……可能是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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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真大一隻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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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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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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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著水杯轉身離開時，我看到她的肩胛骨微微抖了一下，

那不是氣──是羞愧到爆炸的戀愛骨頭在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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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桌前，我看著她們兩人一左一右，

家瑜今天寫報告寫得超快，還一邊偷瞄湛霖，

湛霖表面上很冷靜，實際上把公文翻過來三次都沒看進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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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撐著臉想了想，在筆記本上寫下今日的備忘錄：

---

湛霖學姊脖子出現野生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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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說話的語氣，不是冷，是穩──穩得像一座準備壓倒湛霖學姊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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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調戲她，她卻直接把我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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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完全不是我熟悉的家瑜學姊，她是壞壞發情期的家瑜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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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

那一撞，絕對撞壞了什麼地方。

---

我合上筆記本，偷偷看了她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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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低頭時，家瑜笑了。

家瑜起身時，湛霖眼神跟著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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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只能乖乖坐回位置上，

把藥膏收好，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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