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配？我整個人不開心了

——湛霖——

我沒馬上反應。

學長說要加我 Line 的時候，我只是下意識點了個頭，說了句「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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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答應，也沒拒絕。

因為我旁邊的人，才是我最在意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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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我聽到她在我旁邊，小聲說了一句話：「妳跟學長…看起來也很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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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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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站在微風裡，忽然被一片葉子扇了一下臉──不痛，但……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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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很平靜，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討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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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說一個客觀事實。

像是在說：「對啊，湛霖這麼好，別人喜歡妳也是正常的，我完全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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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心口突然悶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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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坐著，沒動，也沒開口。

手裡的饅頭袋被我捏得有點變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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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我旁邊，還咬著饅頭

我低聲開口：

「妳真的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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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一下眼：「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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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眼神直直地，沒有開玩笑的餘地：

「配……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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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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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剛剛根本沒有意識到，她那句話，會讓我這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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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剛剛才想起自己講過什麼，聲音更小了：「……欸？我、我沒有那個意思啦，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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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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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氣還是淡淡的，但我知道我現在眼睛裡有點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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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著她那杯豆漿，低頭，耳朵紅了。

「我只是覺得……妳這麼好，誰都會喜歡妳，我也只是……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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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讓她說完，只是慢慢靠近她一點點，壓低聲音：

「家瑜，我不需要誰都喜歡我。

我只要一個人，覺得我只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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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瞬間紅到耳根，嘴角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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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再說什麼，把我的饅頭遞給她：「這個給妳，黑糖口味的，妳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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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還沒接，就低低地說了一句：

「我只是……怕我配不上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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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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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我心口被柔柔地撞了一下。

她不是覺得我跟別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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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懷疑自己。

我長長呼了一口氣，彎下來綁鞋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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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完後，抬頭看著她，說了一句：

「那我今晚來說服妳一次，讓妳知道我不想跟別人配，只想跟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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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場呆滯，豆漿杯滑了一下，差點撒出來。

我終於笑了，拍拍她的頭：「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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