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裂縫擴散時刻

——家瑜——

那封信送出去後的第三天，整個辦公室安靜得讓人有些不安。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m5W5RhCR

不是沒有聲音，而是——

每一句寒暄、每一次鍵盤敲擊、每一個文件交換，背後都像藏著一層無聲的悶雷。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xxNbAmoB

我能感覺到，那些視線從不同角落掃來，短暫、隱晦，但真實存在。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iVmf9OBE

有些人經過我與湛霖的座位時，腳步會不自覺地慢下來；

有些人則是在影印機旁等文件時，偷瞄我們的方向，卻什麼都沒說。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JwfLv5cG

沒有人再當著我們的面講什麼「妳們是特殊待遇」、

也沒有人再問湛霖「看不到是不是比較輕鬆」，

連那些習以為常的冷笑話，都不見了。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oMywZNEB

但這份沉默，並不讓人輕鬆。

反而像一種籠罩，壓得人喘不過氣。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8W8zar7P

我一邊處理公文，一邊發現自己敲鍵盤的節奏越來越快，指尖隱隱顫抖。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0n5uH6Zt

是恐懼嗎？是疲憊嗎？還是……那種「終於快要撐不住了」的預兆？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EI3oIAVA2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

我的肩膀太重了。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z9FHEgQq

那種來自於過往創傷、身體病痛、以及這場突如其來的「站出來」行動交織的壓力，正在把我壓得越來越低。

-----

中午，我去了茶水間。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NBiPyv7F3

手握著杯子，等熱水機滴滴響著，我卻感覺世界像快倒塌了一樣靜。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Zufpd6te

我低頭，注視著杯中的熱氣，一瞬間，有種想就這樣躲進霧裡的衝動。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5jIvFl4bq

就在這時，一位平常沒有太多交集的同仁走到我身旁。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H8ivNV1k

她沒先看我，也沒笑，只是低聲說了句：

「……謝謝妳們。」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a4DdtL72U

我整個人愣住。

她沒有停留，也沒有多說，裝好水便轉身離去。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duwIdYxNA

但我站在那裡，握著那杯熱水，像是被什麼東西，一瞬間點燃了。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v9H56NP8

原來我們的站出來，是有人看見的。

原來，我們真的撼動了什麼。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5yWFkYUy0

我眼眶一熱，差點又哭出來。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uEBl9Ng9o

可我知道，這一次的淚水不是因為受傷，是因為——希望。

------

那天下午，我差點崩潰。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jeQGPUeV

事情太多，壓力太重。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2oZWJGrE

當我看著那幾封寫得精密、但要我親自簽發的資料時，我整個胃都在抽痛。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2PUfeap6

我抓著桌緣，甚至一度閉上眼，想著：

「是不是我真的太弱了……是不是應該收手了？」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k4HVwgK1

就在這時，有一雙手，悄悄地、溫柔地，放上了我的肩。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OLNKi4r3

「小貓，要喝水嗎？」湛霖輕聲問。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kYsObCz36

她聽不見我心裡的聲音，但她知道我又快撐不住了。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aQbftplH

我張口想回答，卻只能點頭。

她便默默把杯子遞過來，杯沿還是溫的——是剛剛我泡的那杯。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DOw4p2Em

我終於忍不住小聲地說：「我好怕湛霖…我真的不知道我夠不夠強……」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Kgmn75N5

她沒有責備我，甚至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捧著我的手，讓那雙因疲憊而發涼的手，貼上她掌心的溫度。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aA9r3tka

「那妳就靠著我就好。」她說。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InSbJf3n

我整個人都快哭了。

------

那天傍晚，昕昕傳來訊息：「晚一點來會議室，我跟宣宣整理了今天行政處最新回覆。」

語氣仍舊調皮，但我知道，她們正在努力守著我無法處理的那一面。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67uiAIRI

宣宣幫我蓋了樓上會議室的窗簾，還特地泡了我最常喝的那款花草茶。她一邊翻著文件一邊說：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Pv5movek

「放心，家瑜。妳的情緒是資產，不是負擔。今天妳不笑沒關係，我們會先笑給妳看。」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0Txl9yO0j

那一瞬間，我感覺我內心某一處，有什麼東西正慢慢甦醒。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h5nhGkdo

不再是那個只能低頭默默忍受的我，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xIaV0QD3

而是——站在這些人之間，被牽著、扶著、接住的我。

------

我回家時抱著湛霖說：「我感覺…我裡面有一塊碎掉很久的存在，好像開始動了。」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PBgeNiHn

她靠著我耳邊輕聲說：「它正在癒合。妳聽見嗎？」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lbCC2X3B

我閉上眼睛，真的聽見了。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7NhhE7Lzo

那不是幻聽。

那是心跳。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zkycpApA

是「我」還在，還能愛、還能努力的證明。

是「我們」一起，站起來的聲音。

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NUg4tlWQ

可配合此支線篇章：https://www.penana.com/article/1731760

ns216.73.216.25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