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她那些不曾觸碰的過去

——家瑜——

今天的湛霖，很安靜。

不是那種「她在思考業務」的安靜，而是——有一種很遠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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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我身邊，講起她媽媽怎麼看她的畫、講起她曾經怎麼慢慢學會別讓人走進來，也講起她的愛，是怎麼一次一次在快開門的時候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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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講得很快，也不是情緒洶湧，只是輕輕地，一句接一句，好像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些話今天會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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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著聽，聽她說：「我不是天生溫柔的，我只是想讓自己不那麼容易被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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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臟突然被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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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過去是這樣活著的——

不是不需要人愛，而是從來沒人教她怎麼放心接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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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她平常多會照顧人，她會幫我備份文件、記得我說過喜歡哪種糖果、會在我快情緒失控時蹲下來對我說「我在」，

但她從不說自己需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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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溫柔不是一種天分，是一種歷練出來的保護殼。

是她用「做到最好」換來的安全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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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天下班後，她突然打來，沒有說話，

只是安靜地哭著。

我那時好想抱住她。

也真的抱了。

然後我偷偷觀察——她一開始還在微微僵硬，手指有點抖，但沒多久就靠得很近。

那一瞬間我知道，她不是不想親密，她只是以前沒被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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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說著過去，我在心裡寫下：

「湛霖不是怕愛，是怕愛太多的自己會嚇到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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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她說：不會的，我不怕。

我想要被她那樣深地愛著，哪怕會被她的熱度燙到，我都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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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慢慢陪她一起學習愛，也讓她知道——她不需要用完美來換取我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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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留下來，不是因為她做得多好、說得多貼心、表現得多強，

而是因為她是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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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個抱我時會讓我肩膀鬆下來、在我快崩潰時只要一個眼神就讓我放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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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她，讓我更確定：

我不是「不小心」愛上她的，

我是這一生，決定要愛她、守住她、陪她變得越來越柔軟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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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在頁角畫了一顆小小的心，旁邊寫上：

「今天的湛霖哭了，也笑了。我愛她每一種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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