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妳是我的避風港

——湛霖——

當家瑜圈住我、手貼上我肩膀時，我真的沒想到，自己的防線會那麼快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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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都沒問，只是一下一下幫我把緊繃的肩膀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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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怕這種安靜。

怕在這種安靜裡，我會說出一直忍著不說的事。

但她一直在摸我，溫柔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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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低聲說了：

「家瑜……我最近，其實有一件事一直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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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一下，像是在等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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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天，妳跟阿澄哥吃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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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不是那種會搖擺的人，我也知道妳拒絕他了……可是……我還是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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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牙，把一直卡在心裡的話吐出來：

「怕他曾經在妳身邊過、對妳那麼好、在妳還很孤單的時候照顧妳……」

「怕那時候如果他靠近一點，或是妳再脆弱一點，陪在妳身邊的人就……就不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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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沒有說話，只是手慢慢握住了我垂在身側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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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我不是怕妳不愛我……我是怕，我是不是根本不夠好，才會讓我那麼晚才遇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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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想，是不是我遲到了……是不是我沒有資格接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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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聲音小到快聽不見，只剩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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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轉過身來，抱住我。

力道比平常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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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我耳邊，小聲說：

「湛霖……如果妳真的那麼晚才出現，那我會感謝這世界，讓我還來得及等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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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經很怕，是不是不夠好，不值得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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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後來，我遇見妳，才知道──原來我不是太遲，而是等妳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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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從後面摟緊我，把我抱得像個掉進她懷裡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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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我和阿澄之間的選項──」

「妳是我從頭到尾、唯一想走一輩子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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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淚差一點沒控制住。

我這輩子沒這麼狼狽過，但那一刻我終於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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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看我有多完美才選我，

她是知道我有多害怕，卻還是願意站在她身邊，才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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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被她抱著，像個不需要再逞強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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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住我了。用她的方式，溫柔而堅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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