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番外#戀愛守衛隊#守衛者的決心#8

——湛霖——

天色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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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窗簾透進來一絲淺白的晨光，像是夜終於放過了這世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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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家瑜身旁，看著她皺著眉頭、額頭冒著冷汗，嘴裡斷斷續續喃著夢中的語句。

「不要……求你……呃....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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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撫過她的額頭，小聲喚她：「家瑜，是夢。妳醒醒，沒事了……妳現在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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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睜開眼，驚恐的視線一瞬間在空氣中亂飄。

直到她看見我──她的眼神終於定住了，像抓住了什麼救命的浮木。

「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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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點頭，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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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妳醒著的。妳很安全了，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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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肩膀劇烈起伏，眼淚就這樣從她眼角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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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輕輕把她摟進懷裡，不多說話，只是讓她靠著，讓她聽我心跳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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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的呼吸慢慢穩定下來，我才在她耳邊說：

「我有些晚上離開了點時間，但沒讓妳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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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晚上，宣宣和昕昕都在這裡陪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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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愣了一下，靠在我肩膀上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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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說著，像是在給她一個記憶的補白：

「宣宣陪我整理完所有的資料，一邊處理單位的行政應對，一邊準備律師要的東西。還排了夜班，讓我能回去洗個澡、喘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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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也一直在。她幫忙跑文件、打紀錄、補拍照片…她說沒做什麼，只是默默坐在那裡，像小太陽那樣陪著宣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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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一下：「然後我早上回來時，看到她們兩個靠在長椅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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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靠在宣宣肩上，嘴角還在笑呢。宣宣則看起來……第一次好像也睡得不那麼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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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掌貼在她的背上，低聲說：

「她們真的很用心地守著妳。也守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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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不用再問『為什麼要這樣守我』了。」

「因為我們都知道，妳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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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話，只是緊緊抱住我，肩膀又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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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貼著她的髮頂，語氣更輕：

「如果有哪一刻妳又回到惡夢，我就再說一次給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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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有我在。

宣宣在，昕昕也在。

我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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