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那個平行世界#終末#3

——湛霖霖——

她垂著眼，聲音小到像怕我聽見，又像不敢讓我聽見：

「湛霖，對不起，我太髒了，沒能再觸碰妳……

我沒有做些什麼，我還任性地把另一個世界的家瑜，從那個世界的妳身邊借走，只為了收拾我沒辦法再走下去的殘局，代替我，陪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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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讓妳太痛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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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的心完全裂開了。不是為了責怪她，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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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明白，原來在我痛到無法呼吸的那些日子裡，有一個人，比我還痛，卻從不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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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了不讓我背負她的過去，把她的愛藏起來；她為了讓我走下去，自己選擇碎掉，卻還努力找那還沒碎裂的另個她，只為了能陪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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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頭哽住了。腳步發軟。但我不能讓她這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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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撐著顫抖的聲音說：

「不是妳讓我痛，是我一直沒看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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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習慣妳的溫柔，所以我沒發現——妳那些沒說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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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那道幾乎要消失的光，紅著眼睛說：

「家瑜，妳怎麼會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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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我擋過那麼多骯髒，受過那麼多折磨…… 但在我眼裡，妳一直是那個——最勇敢、最潔白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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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伸出手碰她，但我的手穿透了她的肩，像撫過一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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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下來，低著頭對她說：

「是我沒保護妳，是我太晚明白。可妳沒有讓我痛，是妳用盡一切把我從痛裡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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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被妳拋下的，是被妳守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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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帶著顫抖與溫柔，用盡全部的情緒說：

「所以請妳聽清楚—— 從今天起，輪到我來記得妳了，能愛著妳的我，好幸福，那是妳給我的溫柔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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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一定要離開，那請妳安心。

因為我會帶著妳給我的那份愛，走完我剩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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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好好的，會活著，會把自己交給真正愛我的人，不會讓妳的犧牲，被白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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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妳。妳不用再撐著了，真的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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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聲音最後已經說不出來，淚水靜靜地從臉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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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看著我，嘴角微微顫動。

「……我可以放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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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低聲：「嗯……我會帶她活得很好的。我保證。」

她終於微笑了

「湛霖…謝謝妳愛我。」

她的身影在光中一點一點淡去，像是終於被允許放下了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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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跪在原地，直到整個世界靜了下來，只剩一隻熟悉的小貓貓，蹲在我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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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用額頭輕輕蹭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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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牠發出淡淡地光芒，變成了家瑜——是另個世界的家瑜，還活著的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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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著眼淚，卻又明白離去的「家瑜」的決定，咬著牙，低聲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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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抬起了頭，像是放心了一樣：「太好了…湛霖，我好害怕，因為「我」走不下去，讓妳也走不下去…

謝謝妳還願意，找到妳的光…

我好感謝，好感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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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個世界的家瑜，也還是那個「家瑜」，總是把自己留到最後，即使痛得受不了，仍感謝的溫柔對待世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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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著頭：

「不是這樣的…是妳…讓我能重新再找回光，

是妳再度給了我光…

愛妳這件事，讓我感到很幸福，很驕傲，我愛著『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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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那個家瑜身體漸漸淡去：

「能看妳被好好的守住，我放心了。

我該回去了。

湛霖，謝謝妳。

若能再回到夢裡找妳，我會看看妳好不好，如果清禾對妳不好，我會揍她。」

我噗哧一笑。

「嗯，要再來找我喔，我會讓妳看看很好很好的我。」

「「再見了…」」

另個世界的家瑜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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