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那個平行世界#我們默默的交換一個溫暖#6

——湛霖霖——

我回到家。

我和家瑜住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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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開門，迎面而來的不是氣味，是沉靜。那種家具與牆面共同組成的寂靜，好像在問：「今天…是自己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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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了拖鞋，走進客廳，關燈，只留一盞小燈在角落亮著。習慣性地走向沙發，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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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貓家瑜從包包裡自己跳了出來，像早就知道我會坐這裡一樣，踩著柔軟的步子走過來，輕巧地跳上我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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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話，眼睛微微半瞇，呼嚕聲在我還沒開口前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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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輕輕搭在她的背上，隔著毛皮傳來那一點點溫度，我忽然想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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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還是沒有問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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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出是誰，但妳一定知道我在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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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低頭，像是對著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舊照片講話：

「她只是坐著，像上次那樣，拿了兩份甜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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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我在長椅想些什麼，也沒有問我是不是工作到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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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妳看起來最近怎麼樣』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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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笑了一下，低低的：

「她好像知道我不適合被問，太多話我還說不出口……她就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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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妳，貓咪的臉就那樣貼著我掌心，尾巴捲得像問號一樣在我腿上輕輕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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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家瑜……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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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會讓人想再見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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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眶有點熱，但不敢讓妳看見我哭，就摸著妳的耳朵當藉口轉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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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準備好說太多，也還不敢承認我有沒有資格再靠近別人……但我想讓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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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沒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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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躲起來，也沒有因為想起妳，就關掉所有對話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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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說『今天謝謝妳』。然後她笑了，沒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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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額頭貼著妳的額頭，像以前我們總是靠得很近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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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是不是也有讓妳覺得……比昨天更想活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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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有回答，只是呼嚕聲更大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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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是妳說的「嗯」——小小聲，卻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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