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不是妳的錯

——湛霖——

我把她抱回屋裡，靠在沙發上坐下，讓她靠著我的胸口緩緩地喘。我一手輕拍她背，一手拉過毯子包住她顫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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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倒溫水，馬上回來，妳就在這裡等我，不要再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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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低聲音交代，卻怎麼樣也遮不住自己心裡洶湧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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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她痛，怕她不說。

怕我晚一步，就錯過她在無聲中發出的求救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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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水倒進保溫杯裡，還加了點蜂蜜，一邊心想：以後我一定要把她的藥物記下來，一個一個去查，然後問她醫生的聯絡方式，還有所有副作用的應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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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負擔，她是需要被好好愛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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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時，她正靠著抱枕坐直些，手還抓著那件我的睡衣，像是還沒從那一波恐慌裡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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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她面前，雙手捧著杯子餵她：「喝一點，好不好？甜的，會比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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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點頭，喝了一口。聲音沙啞又顫抖：

「對不起……我以為不會發作的……昨晚太開心了，我以為今天也會撐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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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吻了吻她額頭：「不准說對不起，這是妳的病，不是妳的錯。以後有我在，就不用一個人硬撐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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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我，眼神濕潤：「妳不會被我嚇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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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都沒想就回：「只有心疼，沒有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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