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時空的交錯#1

——湛霖——

那天夜裡，家瑜靠在我懷裡睡得特別安穩。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Ek3ULTbM
她像一隻熟睡的小貓，手還抓著我睡衣的下擺，嘴角沾著淡淡笑意。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Rk7oIpe9
我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心想——這輩子，真的撿到全世界最溫柔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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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我再次睜開眼，我卻站在單位樓梯間的轉角。

空氣涼涼的，像某年春天尾巴的午後，窗外傳來曬衣夾被風撞到欄杆的清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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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沒反應過來——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7jzkEB9M
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裡？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0S7fDxLu5
明明上一秒，我還抱著她，躲進她溫熱的頸窩裡貪戀她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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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湛霖姐姐？」

那聲音。

我猛地一轉身——

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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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那件舊舊的白襯衫和深藍長褲，肩上還掛著臨時出差用的小背包。

額前的瀏海有點亂，像是剛忙完什麼，又匆匆跑來的模樣。

她一看到我，就整個人「啵！」地炸紅，像顆小番茄碰到了太陽。

我下意識就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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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怎麼看到老婆就炸成這個樣子？」

我走近她，順手就揉了揉她的頭——她的髮質還是那麼柔，那麼香，帶著一點洗髮精和日曬混合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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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她整個人定住，眼神呆滯、嘴角微張，紅得像快熟透的蜜桃。

「湛霖…姐、姐姐……？」

她的聲音有點發顫，像是小貓被摸到下巴一瞬的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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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笑：「怎麼啦，妳今天怎麼這麼可愛？連聲音都黏黏的，撒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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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在我臉上游移，耳朵紅得快冒煙，身體還往後躲了一步。

……等等，這不是平常她的反應吧？

平常的她——就是我老婆的她，會直接蹭上來、貼住我，還會偷親我下巴然後問我要不要「親親？啾啾？還是抱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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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的這個家瑜，居然在我靠近時，整個炸毛、直挺挺像根木頭，不敢碰、不敢逃，眼神亂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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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低聲碎唸：「不是不是……這只是朋友之間的親密接觸……就是朋友之間的……」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BWMuHUceq
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偷偷看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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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愣住了。

……這是——

我在做夢。

我看著她那雙還不太會直視我的眼，還不習慣被愛的手、還在努力把喜歡壓住的小臉蛋……

家瑜在交往後就慢慢改叫我湛霖了，不是湛霖姐姐。

原來我在夢裡見到了「那個時期的她」。

我心頭一酸，卻又忍不住笑得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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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一直往後退呀？」我走近她一步。

她嚇得貼住牆，臉炸紅地喊：「不、不要突然靠這麼近啦……我、我腦袋會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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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一下子就抱住她，順手把她整個人圈進我懷裡——就像我習慣的那樣。

但她整個人瞬間僵住，肩膀緊繃，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只僵硬地拍了拍我腰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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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姐姐？這個、那個？這麼近我們會不小心親到、唔……！」

我真的親了她額頭。

因為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睜大、臉紅通通，嘴角還小小地抖了一下，根本太可愛。

她當場當機。

整個人凍結不動，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睜大看著我，像畫面停格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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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當機了嗎？」我忍不住戳了戳她臉頰。

「……我、我我我我、我不……嗚……我……為什麼妳……？」

她好像有點委屈又爆炸，語無倫次地在我懷裡碎唸著，最後還紅著眼埋進我胸前小小地悶哼一聲：「今天怎麼感覺湛霖姊姊有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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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將她緊緊抱住。

「……對不起，我忘了，現在的妳……還沒學會怎麼接收這麼多愛。」

「但妳放心，我會等等妳。」

「我會溫柔一點地靠近，慢慢讓妳習慣——讓妳喜歡我，直到妳願意自己伸手來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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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紅了。

不是普通的紅，是整個人從額尖、臉頰、脖子到耳垂都爆炸的那種紅。

我剛才才說完：「會溫柔靠近，讓妳慢慢喜歡我。」，她就像系統被塞入了超載訊息一樣，腦袋「嗡——」的一聲，然後……當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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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巴一張一合，像一隻魚兒在岸邊掙扎，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紅著眼，呼吸急促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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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嗚……」

她慌慌張張地低下頭，卻又不知道該藏到哪裡去，只能整個人縮起來，身體扭來扭去——像想逃，卻又捨不得。

像是被我剛剛的話捏住了心，又像是被親額頭的那一刻炸出了什麼藏不住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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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姐姐今天怎麼……怎麼突然說這種……唔…」她小小聲地唸著，聲音細碎、又黏又軟。

「我整個身體變得……好奇怪……？嗚嗚……」

她抱著自己的手臂，小小地彎起背，像想把自己縮成一團，卻又不自覺地往我靠近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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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只覺得好笑、覺得可愛。

但當我看到她整個人熱烘烘的、眼眶發紅、呼吸短促，那副「太多情緒擠進身體卻沒地方放」的模樣，我忽然心頭一緊——

那是喜歡。

是連自己都還沒來得及搞懂的、從骨縫裡滲出來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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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我低聲喚。

她猛地抬頭，眼神濕濕的，像嚇到又像快哭：「……妳、妳怎麼又貼上來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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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愣住，然後笑了。

是那種心臟都快融化的笑。

「我只是想看看妳是不是真的紅到耳垂。」

「……姐姐今天真的有點壞！湛霖…！」

她低下頭，兩手直接摀住臉，聲音從指縫裡冒出來：「我、我今天一定會睡不著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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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輕聲想：

妳根本不知道，妳這副模樣會讓未來的我，夜夜都想睡在妳懷裡，吻妳一百次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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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沒把那句說出口，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還紅通通的額頭上，再落下一吻。

她整個人身體一抖，像觸電一樣，差點就要往後倒，我趕緊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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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她慌慌張張地縮起肩膀：「我剛剛有沒有、嗯……心跳跳出來了……？」

「有哦。」我低聲笑著說。

「是砰砰砰地跳到我手心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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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雙眼睜大，像炸貓一樣氣呼呼地說：「湛霖姐姐——妳不能這樣啦！」

「那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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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妳要慢一點靠近……不然我會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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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妳已經融在我懷裡了呢？」我調皮地捏捏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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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嗚嗚嗚嗚我不知道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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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像貓咪被搔到最癢的地方，她整個人一邊嗚咽一邊縮進我懷裡，說不出話，但不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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