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霖沒讓眼淚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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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靜靜聽著，整個人像被綁進了家瑜話語編織成的網，那麼溫柔，又那麼緊緊地勒住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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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家瑜紅著眼睛，一邊說著那些過去藏起來的事，一邊強忍著不哭的樣子—明明已經在顫了，還是像從前一樣，那麼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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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我都記得…」
湛霖低低地喚了一聲，聲音黏在喉頭，有一點沙啞，一點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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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近，沒再多說話，只是用唇輕輕碰上家瑜的眼角，柔得像在親吻羽毛。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yiETS5iJ
一下一下，一滴一滴，她不急不緩地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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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把那些淚水，一點一點吻回心裡。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14NbNKZQa
也像是在替過去那個曾孤單過生日、曾懷疑過自己價值的小孩，親下所有沒說出口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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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Cop9P9gI
湛霖貼著她的臉，輕輕說：「我一直覺得，我這輩子最幸運的，是有一天我活著，然後遇見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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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低低的，像怕太大聲會驚動什麼似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人可以這樣愛我、這樣為我準備、為我藏著秘密計畫……然後在生日這天，把整顆心捧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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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親上家瑜的額頭、臉頰、鼻尖，每一下都像是深深刻印：「我才是……應該說謝謝的那個人。」
「謝謝妳出生。」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JM3ar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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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了：「謝謝妳今天活著，也謝謝妳還願意愛我。」
「如果我可以—我會把妳每一年的生日都重新點亮，讓它不再暗、不再痛、不再一個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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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陪妳一起長大，陪妳一起變老，陪妳一起吹蠟燭、切蛋糕……然後—親妳的眼淚，直到它們再也只會因為幸福而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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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時，她的唇已經吻到了家瑜的心口。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gBhDeZHX0
那裡，是所有淚水都來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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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著那顫著的心，輕輕親了一下，眼眶早已紅透。
──我會一滴一滴地，把妳親回來。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K6qo5oEW
──直到妳相信，妳的存在，是我最值得慶祝的奇蹟。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Kt7Dcm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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