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她的回信

上午十點，會議室裡氣氛緊繃。

投影機嗡嗡地轉著，報告頁一張張翻過。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1HtL0l8T

湛霖坐在角落，一手撐著筆電，一手正迅速翻找筆記本的某個段落，準備對應某組回饋的進度回報。

她動作一貫俐落，卻在下一秒，指尖停住了。

——一張紙，夾在頁與頁之間，不是她的字，不是她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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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了皺眉，抽出來一看。

信紙摺得工整，紙面有些微壓痕，像是曾被手心緊緊捏住過。

她慢慢攤開──熟悉的筆跡躍入眼簾。

那一刻，她的呼吸輕微地頓了一下，整個人幾乎從緊張工作的狀態中被瞬間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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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寫著：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28m8TXlli

「妳說最想看到的，是我還在。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lYnkq5V3
那我現在寫這封信，就是想讓妳知道──我還在。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7ReJ3VlZ
我會努力學會留下來，學會不把自己視為妳的負擔。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2jylifAs
哪怕走得慢、哪怕還會摔跤，但我想讓妳知道──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4BZ9O4qj
這次我會努力往妳的方向走，不再逃走、不再沉下去。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4Ldvr23f0
湛霖，我還在，而且，我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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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紙上的句子看了許久，眼神緩緩變得柔軟。

那雙總是冷靜分析、果斷決策的眼，此刻像是悄悄泛起霧氣，被某種內在的情感打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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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層詢問她：「妳們專案進度到哪了？」

湛霖愣了一下，點頭示意：「我馬上簡報。」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MVfWYg17

聲音還是穩的，但她手心微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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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把那封信折起，夾進筆記本最後一頁，像是珍藏了什麼祕密一樣。

等開完會，她會再去抱她的小貓貓，然後貼在她耳邊小聲說：

「家瑜，我收到妳的信了。」

「這一次，我不會放手了，我只要妳。」

傍晚七點，天色正暗，辦公室的燈一盞盞熄下。

湛霖收拾著雖身物品時，筆記本的邊角又滑出一角信紙。她伸手按住，低頭盯著那熟悉的摺痕出神。

她沒有急著收好，而是讓那紙片就這樣露著，像是還想再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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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回到了兩人的小公寓，家瑜替她脫下西裝外套後，開始脫下她自己的西裝外套，湛霖沒說話，只是走到她身後，輕輕摟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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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家瑜抬頭，一瞬間眼神有些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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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妳的信了。」湛霖貼著她耳邊說，聲音溫柔而低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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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封……？」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q3rPp7Cq

她其實有些忘了，這幾天偷偷寫的太多太亂，只記得那天晨光微透、自己滿腦子想著：「我還在，我要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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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從包包裡抽出那紙張，平展在家瑜眼前。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2vh2D9No

她捧著她的臉，凝視她的眼睛，像是要把這世界的雜音都驅散，只留下她們兩人之間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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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我好開心……妳還在，而且，還願意走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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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句都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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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眼眶紅了，小聲呢喃：「可是我還是好慢，好像總是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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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慢一點陪妳走啊。」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OSZJjGpd

湛霖用額頭貼著她的：「反正我不急，這條路，只要妳一直在我身邊，我走多久都可以。」

「不要再說配不上我，不要再說離開比較輕鬆……因為我這一生最想要的，就是妳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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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一下子撲進湛霖懷裡，雙手緊緊抱著她，整個人像是融進她的懷抱。

「我在，湛霖……我真的還在……」她喃喃反覆著，聲音像撒嬌，又像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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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湛霖她只一遍遍親著家瑜的額頭、眼角、還有她寫信的手指尖。

她們沒有愛到天亮，也沒有把對話拉長成沉重的療癒討論。

只是在彼此懷裡，靜靜地、穩穩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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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信裡說的那樣：

──這一次，我會努力留下來，不再逃走。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5guSxiOPv
──而妳，也答應我，絕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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