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生日#12

回到湛霖家的時候，夜色已經靜得像一張柔軟的毛毯。

玄關的燈是溫暖的米黃色，沒有刺眼，只有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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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輕輕拉著我進門，蹲下來替我換鞋，

動作一派自然，卻又小心得像在照顧最珍貴的寶物。

「家瑜先坐著，我馬上弄好。」

她笑著拍拍我的手背，指了指客廳裡最柔軟的大沙發，那是她上次哭過，我抱著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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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怯怯地坐下，還縮著肩膀，像一隻剛被撿回家的小貓。

沙發好軟，軟得像雲一樣，

湛霖還細心地從房間搬來一條柔軟的毛毯，輕輕地披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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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冷就裹緊一點喔。」

她彎著眼笑，像太溫柔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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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點點頭，緊緊抱著毯子，小小地窩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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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廚房傳來輕微的水聲、牛奶加熱的聲音，還有湛霖輕輕哼著的歌聲。

像是怕屋子太安靜會讓我害怕，

她特意用自己的存在感，溫溫地填滿這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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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多久，湛霖小心地端著兩杯冒著熱氣的蜂蜜牛奶走過來，

她蹲下來，將其中一杯遞到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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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小家瑜，喝一點，暖暖身體。」

「這是只屬於妳的，特調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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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接過牛奶，感受到杯身傳來的溫度，

心裡也慢慢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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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坐到我身旁，沒擠太近，卻也剛剛好近得能讓我感覺到她的體溫。

她捧著自己的那杯牛奶，輕輕晃了晃，然後用幾乎像是哄小孩的聲音說：

「今天沒有大蛋糕，也沒有大聲的祝福……」

「但有蜂蜜牛奶、毛毯、沙發，還有一個……一直想把妳藏進懷裡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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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轉過頭來，微微張開雙臂，

眼神帶著溫柔又帶著一點點撒嬌似的邀請：

「可以讓我抱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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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

我什麼也顧不了，

小小地點了點頭，

帶著一點點害羞，帶著一點點渴望，撲進了她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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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立刻牢牢抱緊了我。

一邊輕輕拍著我的背，一邊低聲哄著：

「辛苦了，家瑜。」

「謝謝妳……今天也來到我的身邊。」

「謝謝妳，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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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巴輕輕抵著我的頭頂，

一下一下，傳來穩定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像是說著：

「我在這裡。」

「一直都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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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毯、牛奶、懷抱，

一切都柔軟得像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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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窩在她懷裡，

第一次，沒有害怕，

第一次，真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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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可以被這麼溫柔地被喜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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