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她站起來了，並且開始說話

演練正式開始前五分鐘，所有人已定位。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19zauOWE

湛霖身穿淺灰西裝，站在作戰前指揮線最前方。

她轉頭看了一眼右後方那個熟悉的背影——家瑜。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Kv0koYy4

她今天頭髮梳得比平常更俐落，簡報板上的標記色條貼得整整齊齊，然而手指還是微微顫了一下。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c3WWtADz

「解離後的人第一次擔任說明官，確定可以嗎？」有人在開場時悄聲問過。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wjVZxgJn

湛霖沒有回答那個人，只是靜靜地說：「她會做到的。」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4RjDrbnz

第一階段預演時的確出了點狀況——

家瑜當時在控制場面時出現了短暫遲疑，視線有些飄離，在交代資訊順序上出現延遲，一度導致現場同步狀況錯位。

但她在台下，一句話都沒辯解，只是低著頭，一頁一頁把逐字稿重新誦讀到深夜。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cOg0V8jt

到了正式上場——

沒有人預料到那一開口，竟讓整個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FH46H90p

「現在為您進行情境說明。假設情境為——」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WJPp4kNw

家瑜的聲音不大，但清晰而沉穩，像是將整個空間裡的不確定感一層一層剝開。

她每一句語句的間距、每一次轉折的語調，都像經過計算。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1xqdqPD8

她是有一點緊張的，嘴唇緊緊抿著，手上握的資料角落都快被抓皺了。

但她的眼神穩了，她的聲線，在重整之後，竟透著一種專注的溫柔與剛性混合的美。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ZV36jFfV

湛霖在台下聽著，眼神不自覺亮起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9wHkpZLsZ

她知道這不是偶然——這是那個在筆記裡一遍遍寫下「這裡我會加強控場語氣」、「我今天有把音量說滿嗎？」的人，親手把自己撿回來的證明。

檢討會結束後，其他人紛紛離場。

家瑜慢了一步，還在默默收拾簡報筆記。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SqryQw7C

「欸，辛苦了！」

有人對她點點頭：「今天真的超穩的耶。」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c4ip7wrt

她只是笑了笑，耳尖紅紅的，沒說什麼。

但下一秒，她一轉身，就被一股熟悉的氣息擋在牆邊。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AjsxOQU1

「……湛霖？」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7Oc9VmNB

那聲音剛落，她就被壁咚了。

不是強勢的碰撞，而是一種幾近溫柔、卻明確讓她退無可退的圈住。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E3VGgKTR

湛霖將一手撐在牆上，低著頭，眼神燙得像火。

「剛剛那場，我全程都在聽妳的聲音。」

她低聲道：「老實說，我真的、非常喜歡妳這樣說話的樣子。」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Iy1u2rgr

「……我哪樣？」家瑜的耳朵已經紅成快炸開的熟蝦，緊張地抓著湛霖背後的西裝，像是怕自己站不穩。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VJtKLSId7

「冷靜、細緻、有條理，」

湛霖眨了眨眼：「然後，在每一次轉折時，都聽得出來——妳在撐住自己。」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vB1bWpR3

她貼得近一點，輕聲低語：「我覺得超迷人。」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gKmvZEj8

「……我、我其實……」

家瑜咬了下唇，聲音小到像藏在指尖裡一樣。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bcHh8bQV

「我一開始遇見妳時，聽到妳開口……就被妳吸引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Lf790gxR

「什麼？」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MS8XkTgn

「就是……妳那種自信又溫柔、很堅定、帶一點沙啞低音的聲音，會讓人……不小心想一直聽下去。」

她紅著耳緊緊看著她：「我很早、就喜歡上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2CCXrycCC

她說完後別開眼，像是怕被笑，卻又忍不住嘴角翹起一點點。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Eydvo95f

湛霖看著她，忽然低笑了一聲。

「妳這樣說，我可能會更愛妳一點喔。」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ZCE5sJVe

「……不准再說了啦……」

家瑜的手還是抓著西裝不放，低頭埋進她胸口：「我今天剛撐完一場演練，不可以再炸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OaVn2jpQ

湛霖輕輕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

「那我來替妳接住吧。」

----

牆角還留著剛剛壁咚的餘溫，家瑜耳尖紅得快要冒煙，手還抓著湛霖背後的西裝布料不肯放。

湛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結果家瑜卻抬起頭，用一種極認真、極專注的眼神望著她。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nDgoHfEA

「……湛霖。」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3IdD47WVu

「嗯？」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33UxBBHCJ

「我不是只是覺得妳聲音好聽而已。」她輕輕咬住唇，吞了口氣後才說出口。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bw5UAJNY

「我覺得……妳在台上當指揮官的樣子，真的好帥、好美，我好喜歡。」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4rNgYCayR

那語氣既不像撒嬌，也不是戀愛時隨口的讚美，而是像長久以來壓在心底的一份景仰，忽然忍不住從心口湧出。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3y3CWl0v

她接著低聲道：

「那種站得筆直、下指令毫不遲疑、又會回頭確認每個人狀況的樣子……」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oEKRaMjx

「是我永遠都追不上的那種光。」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mMC3bKT3

「但我就是會一直看著妳，一直好喜歡那樣的妳。」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y5E2biJ3

說完後，她像是怕自己說太多，整個人慌慌地往湛霖懷裡縮了一下，小聲補了一句：

「……對不起，我是不是太誇張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TT0vMmtcO

湛霖愣了幾秒。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9Tc2SKBI

然後。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RGhDP6Cp

整個人——炸毛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ZQatB54f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妳再說一次……」

她聲音抖了一下，耳根已經從粉紅漸漸燒紅：「妳覺得我……帥？美？又喜歡我現在這樣？！」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Zt4TVPwL

「啊啊不要再重複了啦！！」家瑜瞬間害羞到縮脖子，兩手緊緊圈住她腰：「我、我只是想認真說一次而已啦……」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N68ADtkK

「那不行，我要存起來。」湛霖眨眼，突然惡作劇地將額頭靠近她的：「而且是存三個版本：音檔、紙本、還要自己寫在牆上每天看一遍的那種存法。」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DNXMMoTc

「湛霖——！！」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3b4A8QPF

「因為我也超喜歡現在這樣的妳啊。」

她壓低聲音說，聲線像撩火的絲綢一樣：「不只站得穩，還敢說喜歡我……這樣的家瑜，太犯規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qfabhQoe

下一秒，她將額頭輕輕靠上家瑜的，像是把彼此的呼吸貼在同一條軌道上。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y49AaVsC

「不准說對不起，懂嗎？」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NMiM0ZSD

「……嗯。」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Ba9tpXhY

「因為被妳這樣喜歡，是我最幸運的事。」

-------

就在兩人深情凝視、氣氛逐漸發燙的瞬間──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DIbTNcG5d

「欸欸欸——」遠處傳來昕昕的聲音：「她們又躲到角落啦，小佳妳快去！快記錄下來、當愛情奇蹟資料！！」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eSF7sqo8

「昕昕，麥擱鬧啦……」小佳扶額，但嘴角忍不住笑。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BOOlFwgv

「妳看家瑜耳朵紅的都可以煎蛋了欸！」昕昕繼續推著她們往前走。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95p9r2lYo

湛霖耳朵一抖，低聲咕噥：「下次再換一個更遠的角落……」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sIw4t5bS

「嗯……，我本來就想讓大家知道……我還好喜歡湛霖。」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JrjzCZQS

湛霖定住。

她一時之間，竟連呼吸都忘了，只覺得心臟好像被什麼溫熱的力道滿滿地擁住。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gAdwZoGlH

「那我也要告白一次。」

湛霖湊近她耳邊，壞壞地說：「我今天整場最專心的不是指揮，是聽妳的聲音。

我光聽，就整個人戀愛一百次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tXPFW3Wi

「……嗚！」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75klODTz

「嗯？」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fODOslNt

「湛霖，這樣的妳也太帥了啦……我快撐不住了啦……」

---

人群逐漸散去，晚霞從行政大樓玻璃窗斜斜灑下。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TUHVFIqli

湛霖故意拖慢腳步，走在家瑜身側，西裝外套披在手肘上，看起來輕鬆極了，彷彿剛剛在台上下指令的是另一個自己。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9UY5oj7RD

「妳今天真的很棒。」

她又說了一次，不藏私、不藏臉。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kl79PUZn

「……謝謝妳。」家瑜低聲，還有點不習慣有人這樣毫不保留地誇她：「但我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再強化流程邏輯……」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D1TbG1h2

「嗯，不過我想……」湛霖忽然停下來，轉頭看她，眼神燦得像晚風裡的火苗。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h3vtvft5

「我們也可以來進行一場戀人限定的演練加強版。」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1GFFkmDkr

「……嗯？」家瑜還沒反應過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7xZcNsEc

「就……模擬一下，如果妳是在家裡的客廳，而我是下達命令的指揮官——」

湛霖語氣輕飄飄地說：「譬如說，命令項目一：請戀人立刻坐上沙發並打開雙腿接受愛撫。」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0sJjMFso

「……？！！！！！」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OqCTCx9f

「項目二：在三秒內說出：『我今天整場演練都在想妳的手上演。』這句話，說慢了就要懲罰。」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ZApFwuYX

家瑜當場炸毛：「湛霖──！？」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NlaNIc9r

「怎麼啦？」

湛霖笑得理直氣壯：「不是說要確保口令能準確下達又能有效執行嗎？」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k4S48q2u

「……妳、妳這是權力濫用啊……！」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zCjt3ywv

「我可是以指揮官的職責負責訓練妳欸。」

她還故意低聲湊近：「而且說實話——」

「我真的很想看看妳在床上，聽命令的樣子。」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RksziCoD

「……！！」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ykZMWgMh

家瑜整張臉紅到像快煮熟的蝦，呆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vMZOcX1EG

「不行嗎？」湛霖一臉無辜：「我可是會很溫柔的喔？」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UoeeCbvB

「……妳、妳等等啦……我還要回去整理演練資料……」家瑜小聲抵抗，但眼神已經在飄了，手指慌慌地抓著側背包的背帶，耳根紅得發燙。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0KNG7BowQ

湛霖眼神一暗，步步逼近，將西裝重新披上她的肩。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qpABkK0L

「那我幫妳開冷氣、準備飲料和檢討紙本，順便……把妳這個可愛的小說明官，一頁一頁地檢討到……融掉，怎麼樣？」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LN5nM1sI

「湛霖——！」

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r6wHwDBG

「晚上回家，開私下演練會議，會有戀人專用的口令卡喔。」

ns216.73.216.224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