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試著相信，我的存在也不會讓人累

——湛霖媽媽——

今天早上五點，我又醒了。

不是被鬧鐘叫醒，也不是擔心什麼，只是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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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繼續躺著，但想到昨天那鍋紅豆粥還有剩，我起身，打開廚房燈，小小聲地走進去。

煮早餐的時候，我沒有放音樂，也沒有滑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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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站在那裡，很安靜地想：

我是不是也有一天，會變成讓人想依靠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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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以前我不敢想。

我總覺得自己太不會說話、太不擅長表達，陪在她們身邊，會不會反而是種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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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陣子，我看到家瑜慢慢回神，也看到霖霖終於開始願意在我面前表現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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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用「堅強」報平安的那個孩子了，她會說：「媽，我今天可以晚一點起嗎？」，會說：「我真的有點想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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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覺得——

如果她們都這麼努力活下來了，

那我也可以，試著活得比以前再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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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當什麼能幫多少的照顧者，而是當一個「不會讓人害怕依靠」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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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瑜看了我一下，眼神閃過一點點的安定，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感謝我煮的那碗粥，但我想，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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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我試著相信：

我的存在，也不會讓人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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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我，已經走出過去那個沉默又自責的母親了。

就算慢一點，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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