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那個一鞠躬

——湛霖——

今天，我聽見她媽媽說了很多話。

但我聽見的，不只是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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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句：「湛霖啊，讓妳負擔這麼重，真對不起。」裡的──

多年遲來的、顫抖的歉意。

是她說：「連現在傷成這樣，第一個認得的還是妳。」時，那種──

像是終於放下懷疑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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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甚至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太努力想撐起所有、太拼命想保護她，

結果反而讓人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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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媽媽沒有責備我。

她只是看著我，

那種眼神像是——

終於相信自己女兒選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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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那個家沒有快樂的回憶。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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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到，如果可以的話，

我想和家瑜一起重新定義「家」這個字。

讓它不再是恐懼的根據地，

而是她會笑、會任性、會撒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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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沒有哭，真的沒有。

但我在她媽媽鞠躬的那一瞬間，

眼眶突然好燙，像有人點了一把溫柔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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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家瑜曾說過：

「我只是想變成一個能勇敢回應愛、也能溫柔說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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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媽媽也是。

原來我們都還在學怎麼不帶著傷口去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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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繼續守著這個人。

守著她從黑夜醒來，從迷失的名字中慢慢走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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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一次喊出：「我是家瑜。」那天，

我會牽住她的手，說：

「我一直都在，從來沒有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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