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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篇 #1223

作者:

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作者:

喵語紫藤

篇 #1223

今天她沒抓住我，但我知道，她在靠近了

——湛霖——

我今天又去了醫院。

跟往常一樣，提了她喜歡的番茄燉飯，還特意把味道煮得溫和些，怕她還不太能適應重口味的食物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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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那裡，還是那樣靜靜的，眼睛沒有焦點，像一艘漂流的小船，還沒靠岸。

但今天有點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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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靠近時，她沒有再抓住我的衣角。

她只是坐著，沒有逃，也沒有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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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在等，像在聽。

不是那種怕得不敢動的僵硬，而是一種……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感覺。

像是熟睡的人，終於翻了個身──不是醒了，但夢境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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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應該高興的，應該要覺得「她沒怕了」。

但我反而突然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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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那不是「她沒怕了」。

那是──她開始在信任這個世界，會慢慢把她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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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她以前說過一句話：

「有些時候我好像不見了，但只要有人牽著我，我就知道自己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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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沒牽我。

但我知道，她知道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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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動，沒有刻意握回去，我只是讓我的手放在她手邊，讓她知道，她可以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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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拉我，我在。

她想試試獨立站著，我也會在。

我會在每一個她想「靠近世界」的瞬間，成為那個她靠得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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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說，她會怕，是因為還記得。

昕昕說，會痛，是因為感情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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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謝謝她們。

我謝謝今天的自己忍住了沒有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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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的側臉，那張曾經因為恐懼而整夜發抖的臉，現在只剩沉靜與一點點恍惚。

她好像正在努力游回來，從很深很黑的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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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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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會一直站在岸邊，拿著毛巾，準備好在她終於靠近時，把她抱進懷裡，好好擦乾她身上的冷，告訴她：

「妳回來了，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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