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不是等妳變回以前的樣子，而是等妳願意為自己活下來的那一天

——湛霖——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OInm3WvE

我看著她。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Mj1QMA2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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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曾經總是把筆記寫得密密麻麻、在風裡還會撐傘替別人擋雨的她。

那個在我半夜低潮時輕聲問我「要抱妳一下嗎？」的她。

那個總會把自己的情緒收好，先替別人設想好十步之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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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是呆呆地坐著，眼神沒有焦點，手指緊緊捏著衣角。她不說話、不哭，也不逃，只是靜靜地縮著，像一隻不再相信安全的動物。像是早已關閉了與世界的連結，只留下呼吸與心跳的痕跡，好讓別人以為她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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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一件可怕的可能——

她是不是選擇了變成「任何人都不會再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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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要沒有人愛，就不會有人因她而受傷。

就不會有人為她爭、為她痛、為她崩潰。

她曾說過，她最怕的，就是變成「讓人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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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把自己變得空空的，沒有個性、沒有慾望、沒有存在感，

那是不是就不會再背負任何人的失望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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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這個世界，就能因此安靜一點？

是不是她已經，選擇「消失了」，只是用活著的樣子留下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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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整個人痛得發顫。

因為我知道，這樣的她——比死掉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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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想活，而是「不敢」活成那個會被愛的樣子。

因為愛會牽動彼此，一牽動就會疼。

她太熟悉那種「疼」了，所以寧可讓自己變得無害、無聲、無色，

也不要再讓任何人，因為她而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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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著她的手，輕輕將她摟進懷裡。

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對她說：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qAMQgAJf

「沒關係，家瑜，現在換我來疼。」

「我會等妳，哪怕妳把自己藏得再深。」

「哪怕妳真的變成全世界最不起眼的樣子——我也還是會看見妳，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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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懷裡的她，那樣乖巧、安靜、不掙扎地靠著。

不再輕輕發問，不再用眼神尋找世界的邊界。

她只是沉默，像一片失了方向的葉子，在沒有風的時候也選擇不再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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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尖輕輕覆上她的後頸，聲音哽住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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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是不是選擇逃走了？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MORP5m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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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正在逃走？

不是從我身邊逃走，而是從「自己」裡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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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曾經願意去相信、去愛、去承擔的自己。

那個願意流淚、願意受傷、也願意為愛掙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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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選擇斷開，而是選擇了靜靜滑落，像是把生命裡所有會引發波動的開關——情緒的、記憶的、愛的，全都一一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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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明白——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bPN4EY3w

她不是在逃離我們，而是在逃離「她可能會再傷害別人」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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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她，不是懦弱，而是太痛了。

痛到覺得只要自己還有人性，還有喜怒哀樂，就會讓世界更破碎。

所以她寧可抹去所有存在的痕跡，只留下最乖的樣子——

讓人無法責怪、無法靠近，也無法真正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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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以為，讓自己不再被愛，就是保護所有人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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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吸鼻子，低聲貼近她的耳邊說：

「家瑜……如果妳現在是在逃，那我不會逼妳回來。」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7oYszm3F2

「但我會一直走在妳身後，一直，一直……不讓妳走丟。」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doDE3VUw

「等妳累了，妳可以轉身看看——我還在，還在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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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等妳變回以前的樣子，是等妳願意為自己活下來的那一天。」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ghoZwZME

「就算現在的妳不愛任何人，我也還是會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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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愛的從來不是那個會逗我笑、會努力撐起別人的「表現良好」的妳。

我愛的，是那個哪怕傷痕累累、哪怕一無所有，也願意頑強活著的妳。

哪怕妳再也不說話、再也不回頭，

我的腳步也會在身後，靜靜守著——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3f05BUGH

等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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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妳，重新相信自己值得被愛。

等妳，願意再次張開雙手接住世界的擁抱。

不是為了我，不是為了任何人，

是為了——妳自己。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ph4IIGGA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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