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也曾皺過

——湛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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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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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才回完一封，手機立刻又亮了。

這次的文字，比上一則更長，也更……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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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其實我剛剛有抱抱腦子壞掉的小佳，還親了親她，今天還陪她睡覺…

但我想了想，我覺得我越界了，但…我不知道究竟要跟朋友保持怎麼樣的互動才是適合的…

我以前沒有太深入思考這個問題，

但當我想像妳對某個很好的朋友也親親、抱抱、還跟她睡覺，雖然妳們沒有其他想法，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皺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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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握著手機，不知怎的，沒有立刻敲出文字。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26XaqmxBV

我讀著這些話，感覺像是心被她柔軟又坦白的聲音輕輕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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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找藉口。

她沒有逃避責任。

她只是誠實地，把自己心裡那一團亂麻拿出來，攤開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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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皺皺的感覺——

我懂。

我太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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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也想像過，她靠在別人懷裡的畫面，

也曾在她跟宣宣靠很近聊天時，微微咬住自己的指甲根。

即使知道她沒有其他意思，我的心也會——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3q6n3Kb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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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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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氣，坐在窗邊，把手機捧在掌心，打下文字：

「家瑜，我讀著妳這些話，真的很想把妳整個人包起來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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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妳犯了什麼錯，而是妳願意誠實地把這些不確定、難以界定的情緒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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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頓幾秒，又繼續輸入：

「妳說妳越界了，可是我看到的是：妳在試著理解自己的邊界，也在學著照顧別人的傷。」

「那不叫錯，那叫『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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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唇，最後加上一段話，連我自己都打得慢了一點：

「關於那種皺皺的心情……我也有過。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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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現在的感覺，我不是站在對面看，是站在妳旁邊，牽著妳，一起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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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我很愛妳。

我不怕妳靠近別人，我只怕妳一個人亂了，卻沒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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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傳送鍵後，盯著螢幕，久久沒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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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深，我想像她現在也許還坐在床邊，手指握著手機，眼神躲躲藏藏地盯著訊息框。

或許她還咬著唇，心裡一邊後悔、一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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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牽住她，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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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會不安，是因為妳太在乎我們。

而我，從來沒有因為妳對別人溫柔而懷疑過：我，是妳最深的那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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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深，我會一點一點，讓她安下來。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qG9cplP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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